蕭容淵借著換衣袍出了大殿後,便在宮人的帶領下,去了旁邊的偏殿。

“朕自己來,你們先退下。”蕭容淵拒絕了宮人伸手要服侍他的舉動。

宮人聞言,忍不住有些失望,卻不敢逗留。

退出去的時候,還是沒能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隻一眼,便覺得心跳加速,麵紅耳熱,心道,這個西涼皇帝長得真是俊美。

宮人退出去後沒多久,一道黑影便從窗邊悄無聲息地掠了進來。

然後朝坐在椅子上的蕭容淵稟報道:“屬下已將東宮都翻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皇後的下落。”

夜璽說完,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主子那張籠罩著陰霾的臉,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許,皇後並不在東宮”

當時從東方青霞口中獲知,皇後很可能被東厥太子東方肆擄走後,他與炎夏便立即順著路線追蹤到了東厥,可線索卻斷了。

他跟炎夏這一個月來,從沒放棄過找尋皇後,但都沒能找到皇後的下落。

他也試圖進東宮找尋,可東宮的守衛,竟然比他們想象得還要森嚴。

他也曾潛入過東宮,可東方肆卻將皇後藏得很緊,無論他怎麼找尋,依舊沒有找尋到皇後究竟被藏身在何處。

原本他以為東方肆擄劫了皇後,定然是有所圖謀,他定會主動聯係,可是這一個月來,東方肆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而剛才,趁著宴會,他再次帶人潛入了東宮,將東宮翻找了一遍,也沒能找到皇後,這讓他一直以來的篤定,忍不住有些動搖。

或許,東方肆並沒有擄走皇後

可是,如果不是東方肆,皇後又去了哪裏?

而那皇甫玉,也好像憑空消失了般。

從北闕到東厥,派出了無數探子,都沒有再找到皇甫玉。

種種跡象都不明朗,這不由讓他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皇後會不會已經遇害了?

雖然這麼想,但他卻並不敢說出來。

他不知道,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主子該會如何?

他不敢想象。

蕭容淵聽完夜璽說的話,心裏一沉,漆黑的瞳孔,碎裂出一道縫。

驟然緊縮的心髒,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俊美的臉上,覆了一層霜白。

夜璽見狀,忍不住上前一步,擔憂地看著他,“主子,您沒事吧?”

其實夜璽能想到的,蕭容淵同樣也能夠想到。

這一個月來,所有暗衛都傾巢出動,可卻依舊沒能找到寧瑟,甚至連一點消息也無,讓人不得不往壞處去想。

可蕭容淵卻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他不相信,他的瑟兒就這麼離開他。

他嘴角緊緊抿起,眉間是濃得化不開的陰戾,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隱忍。

瑟兒竟然不在東宮

他腦海裏閃過夜璽說的話,額角青筋暴起,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顯暴戾。

他努力壓製著自己的心緒,片刻後,他才搖了搖頭,沉聲道:“朕無事,繼續尋找,除了東方肆,朕想不通,這世上還有誰會抓她?派人密切注意東方肆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