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經他提醒,才想起來自己好多天沒有洗澡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果然髒兮兮的,難為蕭容淵竟然沒有嫌棄她。

她忍不住吐了吐粉舌,有些勉強地說:“那好吧,我要洗澡,不過,你等我洗完了,再洗?”

蕭容淵探手試了試水溫,才不緊不慢道:“瑟兒可能不知,這邊城水源緊缺,便是這桶水,都是下麵的人好不容易弄來的,若是瑟兒不想與我共浴,那我可以不洗,因為我總不好去為難下麵的人,讓他們重新再準備水吧。”

寧瑟偏頭看他一眼,見他模樣認真,不似說假,便信了他的話。

她扯開腰間的衣帶,大方地說:“那我允許你跟我一起洗。”

蕭容淵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麵上卻不動聲色,靠在浴桶旁,好整以暇地看著美人脫衣。

寧瑟心裏已經將他認定了是自己的夫君,況且他說早已看過她的身體,因此她不覺得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她很快便將外麵的衣物脫了,隻剩肚兜和褻褲。

她扶住桶沿,抬起腿,跨了進去。

卻不知,蕭容淵的眸色早已暗沉一片。

她在浴桶裏坐了下來,等蕭容淵一起進來。

水溫剛好,她撩起水,搓洗著手臂。

突然,眼前出現一雙大長腿。

她正要抬頭往上看的時候,蕭容淵已經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寧瑟目光下意識地往水裏瞄。

蕭容淵察覺了,低沉一笑,伸手去解她肚兜的帶子。

背上一鬆,她動作反射地將肚兜緊緊按在胸前,防備地瞪著他。

蕭容淵鬆了手,啞聲道:“瑟兒不要緊張,我隻是想幫你鬆開,否則每天被勒著,也會不舒服。”

寧瑟見他麵色坦然,心裏隱約鬆了口氣,“哦。”

想到什麼,她連忙湊到他麵前,想查看他的傷勢。

蕭容淵很高,加上浴桶裏的水並非很滿,所以水並未浸到他的胸前的傷口。

因此,他纏著紗布的胸口,便袒露在了她眼前。

她很想撥開紗布,看下裏麵是什麼情況,卻被蕭容淵按住了手。

“瑟兒不要看”他的聲音很啞,有緊張,還有不知名的。

寧瑟像被燙到般,迅速收回了手。

被他盯著,她感覺全身都要著火了般,匆匆洗完,她逃也似地出了浴桶。

站在浴桶外,她想起來什麼,問道:“我沒有衣服,穿什麼?”

蕭容淵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然後才朝屏風上看了眼,微笑道:“瑟兒若不嫌棄,可先穿我的。”

寧瑟聞言,沒別得選擇,隻好拽下屏風上寬大的男子寢衣,匆匆跑了出去。

目送她轉出了屏風,直到看不到了,蕭容淵才無奈地歎了口氣,單手放在桶沿上,撐著額角,目光看了眼水下麵,蠢蠢欲動的某處,眸光暗了暗。

寧瑟出了屏風,躲進帳子裏,將身上濕透的貼身衣物褪下後,才穿上蕭容淵的衣服。

穿好後,她便有些無聊地坐在床上,等著蕭容淵出來。

但是蕭容淵許久都沒有出來,也不知道他在裏麵做什麼,為什麼要洗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