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瑟聞言,有些吃驚地看著他,“蕭容淵,你在說什麼?”想到他前麵所說的話,心頭震顫不已。

蕭容淵笑了下,摸了摸她的發,“瑟兒,我隻想要你開心。”語氣中的寵溺,簡直要將她溺斃。

寧瑟怔怔看著他。

這個家夥,怎麼能這樣縱容自己?難道他就不管西涼的子民了嗎?

這跟昏君有什麼區別?

可這一刻,她卻好喜歡他這種昏君的模樣。

因為他是為了自己啊。

但她還是忍不住道:“蕭容淵,我若真殺了東方芷,豈不是要起起兩國開戰?那不是正中東方肆下懷嗎?”

蕭容淵聞言,收回手,負手站著,黑眸中有睥睨,“我並未將東厥放在眼裏,我們西涼,也從不畏懼戰火。”

寧瑟明白了過來。

心頭再次震顫。

他看出來自己討厭東方芷,為了讓自己開心,竟然縱容自己殺東方芷,而不惜兩國開戰。

他說的話睥睨霸氣,她也從不懷疑蕭容淵的手段實力。

如果東厥敢來攻打西涼,他便讓他們有來無回。

他那麼縱容自己,可她就算再嗜殺,也不能那麼自私啊,為了逞一時之快,讓兩國陷入戰火,最後受苦的卻是黎民百姓。

她並不是個善良的人,可還是有底線原則的,她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千千萬萬的百姓,遭受戰火之苦。

那樣,她算什麼?

紅顏禍水,也不為過,而她也不能讓蕭容淵為了自己,真的成為昏君。

想到此,寧瑟心裏因為東方芷而起的不快,也煙消雲散了,聳了聳肩,輕鬆道:“算了,殺了她,我還怕髒了我的手呢。”

“嗯。”蕭容淵摸了摸她的臉,問道,“那這會兒心情好多了沒?還要繼續走嗎?”

寧瑟吐了吐舌,“不走了,你去處理政務吧,我去找父皇玩。”說罷,轉身便要跑。

蕭容淵哪容她這麼輕易便跑掉?

長臂一探,便將她撈進了懷裏。

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才放開她,“去吧。”

寧瑟看了他一眼,小臉有些微紅,這個家夥,抓她回來,就為了親她一口?

見她還杵著不動,蕭容淵忍不住又道:“瑟兒,明日該起程回帝都了,你趁今日好好陪陪你父皇。”

寧瑟聞言,應了聲,“嗯。”

看著走遠的女人,蕭容淵這才回了書房。

翌日。

蕭容淵帶著寧瑟,將寧錦斕送出城後,便準備返回帝都。

剛回到總兵府,便聽到一陣吵嚷聲,“我不走,我不回東厥”

聽到這個聲音,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誰了。

寧瑟實在無法理解,東方芷那顆腦袋是怎麼長的?

堂堂一個公主,金枝玉葉,卻鬧成這樣,比市井之婦,還要讓人側目。

東方芷鬧得很厲害,但最後,還是被蕭容淵派的人送出了城,一路護送她回東厥。

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蕭容淵跟寧瑟便起程了。

晉州,晉王府。

看著外麵天漸漸暗下來,貞兒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晉王,就是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