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兒拳頭攥緊。

心裏既是憤恨,又是無奈。

回頭看了眼,軟榻上正襟危坐的公主,她心裏疼惜不已。

公主好歹是晉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他怎麼那樣對待公主呢?

這幾日,幾乎天一黑,晉王便會來,他基本不與公主說話,一來,便將公主提上床,接著便往死裏整,毫無憐惜之意。

第一晚的時候,她在外麵聽到動靜,試圖進來解救公主,卻被景天攔住了。

她並不是景天的對手,每每才碰到門,便被景天製住了。

她知道景天也為難,可是她不幫公主,還有誰能幫她?

這幾晚,隻要晉王來,她都會被晉趕出去。

然後在外麵,聽到公主整晚整晚地哀叫。

聲音淒慘,叫到嗓子都啞了。

貞兒忍了很久,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她心裏生了個大膽的想法,她突然扭身朝趙曼曼跑去。

她在她腳邊跪了下來,“公主,不然、不然我們逃吧”

趙曼曼麻木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看向她,茫然道:“逃?我們能逃去哪裏?”

“哪裏都可以,天下之大,總有我們能夠容身的地方”去哪裏都好,起碼比留在晉王府強。

趙曼曼怔忡了下。

對貞兒的提議,不是不心動的,可她到底是南麗國的公主,她如果逃了,將置南麗國於何地?

貞兒知道她的想法,忍不住為她感到不平,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的腳步聲。

貞兒眼眸瞪大。

是晉王,晉王又來了。

趙曼曼也聽到了,麻木的臉上,出現一絲懼意。

她摸了摸袖子裏的匕首,眸底閃過一絲決絕。

蕭容溪的身影,很快便走了進來。

貞兒早已經自地上站了起來,假裝沒有看到,依舊杵在那裏不動。

蕭容溪見她竟然不出去,嘴角勾起冷笑,“不出去,是想本王寵幸你?”

貞兒雙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無恥的人?

她的反應,好像愉悅了蕭容溪,他信步朝她走了過去。

“長得尚算清秀,本王收了你,也無妨。”說罷,手指突然伸出,剛要摸上她的臉,原本端坐在軟榻上的趙曼曼,霍然站起身,擋在了貞兒麵前。

趙曼曼的眸中,有著隱忍的怒意。

“蕭容溪,你夠了。”

蕭容溪怔了下,看著她隱忍的模樣,嘴角勾起涼薄的笑意,“不夠,怎麼會夠?不過,我看你這個丫頭,姿色不錯,或許可以頂替你,你不是累了麼?也好讓你休息一下。”

趙曼曼手掌倏地揚起,“啪”的一聲,重重煽在他臉上。

“無恥。”她聲音嘶啞,透著濃烈的恨意。

蕭容溪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動手,因此臉上挨了一巴掌,臉偏向一旁。

他抬手摸了摸嘴角,發現嘴角破了,流出了血。

看著指腹上沾到的血,他眸中浮現暴怒。

“趙曼曼,你找死!”說罷,一手拽過她的手臂,便往床上拖去。

貞兒大驚,立即衝上前去。

“放開,你放開我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