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好人不長壽,壞人活千年,純粹是胡說八道的迷信玩意。其實,決定生死的除了命數不可扭轉外,最關鍵的就是運數。命和運是緊緊相連,不可分割的。運氣是人的一生中最最重要的東西,生命的產生、長大、壯大、幸福、衰老、死亡統統離不開它。運氣好的時候如幹啥啥掙錢,一順百順,想啥來啥;運氣不好的時候就是喝個涼水都塞牙,這樣的話遍地都是。今天的木連暖運氣好的沒了邊。
奇跡就在這一喊之中迸出來了,剛剛罵完賤人的木連暖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他睜眼一看,那金鏢和從天而降的一塊令牌都已落在了腳下。一個短小精幹的漢子出現在了連暖的麵前。
連暖驚喜的叫道:“劉不塵,你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劉不塵一個箭步躍過去,將令牌搶在了手裏,雙手舉到了連暖的麵前,跪下喊道:“奉建業王及世子詔令,緊急征調驃騎校尉木連暖率驃騎營將士火速過江。驃騎營至建業城後歸世子調遣,沿途各軍帥不得阻攔。 ”
連暖接過令牌,扶起劉不塵,喜道:“世子怎會得知我們的消息?”
劉不塵道:“校尉大人血戰鍾離城,江東人士無不佩服。世子和王弼大人對驃騎營的行蹤甚為關切,已派出多路人馬沿途尋找。隻是卑職有幸,先找到了校尉。如此,世子和王大人便安心了。”
說起劉不塵倒沒什麼,可說起他的祖上,還真是曆史久遠,大名鼎鼎。劉不塵的祖先居住在徐州沛縣,這裏有一個開創了四百年盛世基業的名人劉邦。劉邦不是劉不塵的先人,劉邦的四弟劉交卻是劉不塵的先祖。劉邦當上了皇帝,封了劉交為楚王。劉邦問:“劉交,你想要啥?三哥都滿足你。”劉交想了半天,堅定的說道:“俺要錢!”劉邦笑了,便把徐州的金山劃在了劉交的封地中。從此劉交的後人便分布在徐州東麵的金山一帶,至漢武帝推恩令之後,劉姓王侯逐漸的沒落,泯然眾人矣。然而祖先血脈裏的貴族氣息還是流傳下來了,即使流傳的隻是不甘沉淪的理想和抱負。劉不塵離開了家鄉,拜訪名師,精習武藝,並且以獨特的目光加盟了司馬紹的衛隊,擔任了一個小頭目。即是司馬紹的結義兄弟,連暖自然與劉不塵相熟。
李樾走上前來,亮出了金箭令牌,陰森森的說道:“我奉中郎將、揚州刺史王中仁大帥的命令,召喚驃騎校尉木連暖到滁州帳下聽用,即使是建業王世子也不能違背王大帥的軍令。”
“放肆!”劉不塵怒道:“你家主子王中仁是誰家的中郎將,當的是哪家的揚州刺史?”
李樾道:“自然是大晉朝的中郎將,大晉朝的揚州刺史!”
劉不塵喊道:“那便是了。建業王是我們大晉朝的王爺,受先皇的命令督管江揚二州,級別身份不知道要比王中仁貴重多少,你還敢在此胡說八道!”
李樾冷笑道:“我管你什麼建業王,什麼世子,在我眼中,統統不作數,我奉的是王大帥的軍令,定要先把木連暖帶到滁州不可!”
劉不塵也是冷笑一聲,道:“哎吆,這裏還有個不拍死的來!軍隊是大晉朝廷的軍隊,可不是他王中仁的家丁。敢情王大帥不想聽建業王的命令,是要造反叛逆了吧。那正好,先把你拿下,帶到江東交給王爺處置,看那時王大帥有何言語?”說罷,劉不塵左手一揮,他身後的十幾個侍衛立即衝上前來,拔出腰刀,將李樾圍在了中間。
連暖一看要壞事,他知道這些侍衛都不是李樾的對手,動起手來隻是徒增傷亡。他趕緊來到包圍圈中,小聲勸道:“李將軍,都是自己人,何必呢?這些都是建業王府的衛隊,代表的可是建業王的臉麵,王室皇族的尊嚴。說到底王大帥還是大晉朝的臣子,這樣一動手豈不是陷王大帥於不義之中嗎。到時王大帥怪罪起來,恐怕隻能把你當成替罪羊。”看到李樾正在沉思,連暖高聲喊道:“不管是世子也好,王大帥也好,都是大晉朝的臣子。先皇歸天了,下一個當皇帝的還真說不定是建業王呢。咱們還在這裏計較這些幹啥啊。得了,都聽建業王的吧,都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