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觀若是一個特別簡單的人。他生長於鍾鳴鼎食之家,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受苦,過著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他簡單的將人分為了兩類,一類是喜歡的人,一類是煩人的人。喜歡的人極少,煩人的人的卻極多。他的世界觀裏,始終保持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那永遠是不行的!
於觀若竭斯底裏的愛上了司馬紹,英俊、瀟灑、帥氣、勇武、幽默、上進都是他的優點。在他的心裏,司馬紹就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便是他眼角的傷疤,那是小時候頑皮搗蛋留下的紀念,在於觀若的眼中也是傷的恰到好處,竟平添了幾分滄桑成熟的韻味。這種變態的心理導致了他怪異的行為藝術。在司馬紹的麵前,於觀若嬌媚無比,春光燦爛;在別的女人的麵前,於觀若卻是寡言少語,心狠手辣。可以想象,如果麵對一個喜歡司馬紹的女子,於觀若可以立即變成了魔鬼,輕飄飄的就下了天下最惡毒的狠手。當然有一個人除外,那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於宛竹。
得到了於宛竹的指示,於觀若扭著水蛇腰來到了關押宋佳的廂房。宋佳被緊緊的綁在一個太師椅上,動彈不得,正在氣鼓鼓的喋喋不休。廂房門外人來人往的,房裏卻一個人也沒有,即使宋佳叫的聲音很大,也沒人敢進來看她一下,直到於觀若的到來。
於觀若晃著一把小秋扇,嘿嘿笑著,繞著宋佳轉了一圈又一圈,轉的宋佳心中發慌。宋佳叫道:“你是誰,你圍著我轉幹什麼?----喂,問你呢,別轉了。”
於觀若用扇子整理了一下宋佳撲在臉上的頭發,酸酸的笑道:“吆,別說,真是個美人胚子,這小臉,這皮膚,一看不是一般的女子。”
宋佳驚恐的扯著脖子,抗拒著,顫聲說道:“你想幹什麼,你是誰呀?”
於觀若冷笑道:“我是誰,等會告訴你,你現在得告訴我你是誰?”於觀若搬過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宋佳的對麵。
於觀若:“說,你究竟是誰,為何會來建業王府?”
宋佳不出聲。
於觀若:“說嘛,是誰帶你來的?”
宋佳還不回答。
於觀若:“你真煩死人,誰教你來報信的?”
宋佳仍是不回答。
於觀若獰笑一聲:“不給你下點手段,你就是不老老實實交待。”說罷,從腰上抽出一個鞭子,高高的舉起來了。而宋佳頭一扭,還是不理。
這是一個漂亮的鞭子,金色的絲線穿編了長長的牛皮,鞭頭上係了一股圓圓的木頭,還有那銀絲纏繞的手柄。富貴人家的東西就是好啊,一個普通的鞭子上,又是金絲啊又是銀絲,看的宋佳羨慕不已,又擔心的不行。金銀雖是個好東西,可這玩意打在身上也是真疼。
正在想著呢,於觀若抬手便是一鞭。宋佳慘叫了一聲,身體抽動了一下,咬牙忍住了。
於觀若一看,瞪著眼又甩出了一鞭,這一鞭用上了七分力氣,那鞭子在空中飛過時,發出了嗡嗡的響聲。宋佳這次有準備了,用力一挺,雖是疼痛無比,卻也是能扛得住。宋佳心中想道:抗吧,司馬紹把我關在這裏。等救了他的兄弟,我相信司馬紹一定會回來救我。因為抱著這個堅定的信念,宋佳開始了悶頭死抗皮鞭的痛苦煎熬。
於觀若那是個對男人溫柔,對女人能下死手的人物。宋佳的咬牙硬頂,悶頭不語,更令於觀若憤怒不已。他開始了一鞭重於一鞭的體育運動---猛抽。
那個時代沒有體育課,德智體全麵發展的成功例子不多。江南世家的子弟普遍缺的就是強健的體魄。八十幾下的猛抽,也是挺累人的活。於觀若停住了,雙手叉腰,氣喘籲籲的問道:“丫頭,這麼搞下去不行啊,小小年紀這麼俊秀,還有大好的前途,我要把你打死了多不值啊。丫頭,你就實話實說吧,也讓我休息一下。出了汗可就壞了,可惜了我大清早畫的妝。”
宋佳長出了一口氣,她也是差點憋的背過氣去,於觀若這一茬鞭子下的太猛了。滿身的疼痛開始反上來,鑽心刺骨般,加上仍被緊綁的雙手和雙腳,宋佳開始懷疑她能不能撐得下去。朦朧之中,司馬紹那英俊的麵容浮現在眼前,滿眼全是關愛之情,憐惜之意。宋佳改了主意,心想:不能在這麼硬頂下去了,司馬紹晚來一會,我就被打死了。那可就不值當的。看這小子,愛化妝,又臭美,不知能不能忽悠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