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死死的抓住賀景深的衣袖,抱著懷裏的孩子跪在了賀景深的麵前。
事到如今她還在乎那些什麼,寶貝活著最重要!
“賀景深!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幫我救救寶貝好不好?”
賀景深垂頭看了眼言歡懷裏的孩子又看了眼身旁的土坑,手探了探孩子的呼吸和心跳。擦去言歡臉上的淚水,心痛的捧著她的臉。
“言歡……”
言歡看著他的樣子,握緊了他的手,不讓他說出那句判死刑的話。
言歡擦幹寶貝臉上的泥汙,給賀景深看。
“我知道我罪有應得,我知道我不該再這樣求你,可寶貝也是你的孩子,他身上流著的是你的血!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救救他。”
賀景深詫異的看向寶貝的臉,三歲!三年前?賀景深托著言歡的臉,手中的力氣越收越緊。
言歡雙手握緊賀景深的手,祈求賀景深。
“我求求你,所有的錯我來背負,他隻是個孩子,你替我救救他好不好?如今我隻能求你了!”
直升機降下來,賀景深果斷的抱起了孩子交給江銘。
“你先帶孩子回去,通知司徒去仁心醫院!”
江銘抱著寶貝就走,剛轉身賀景深緊緊的扣住了江銘的手。“一定要快,給我救活他!”
江銘帶著孩子上了有醫護人員的那架直升機離開,言歡跪在地上看著寶貝被賀景深帶來的人送走,徹底放鬆下來,整個人暈了過去躺倒在雨地裏。
賀景深打橫抱起言歡,看了言歡受傷的手臂和傷痕累累的一雙手,握緊了繩索將言歡與他綁在了一起,上了直升飛機。
半個小時後,A市仁心醫院平日裏不開放的頂層。
賀景深抱著言歡走出了電梯,放到準備好的推床之上。
江銘走向賀景深,“先生,他們說,小少爺他……”
賀景深皺著眉頭,“司徒呢?”
“司徒先生的電話打不通!”
賀景深給司徒打了一通電話,那邊秒接。
“老大?你怎麼突然想起我來了?”
“少他媽給我廢話,滾過來給我救人。”
“老大,你知道的除了你,其他人我不救的!”
“我兒子!”
賀景深掛掉電話後,急救室裏的護士跑了過來,“先生?那孩子送過來的時間太晚了……”
賀景深將從腰間拔出一把槍對準了護士的頭。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就算是給我續命也要再給我撐一會兒!人給我死了,你們今天晚上也都別想給我見到明天的太陽!”
江銘跟在賀景深的後麵,看著如此衝動的先生,攔住了賀景深奪下了他手中的槍。
護士腿軟的坐在地上,被同事拉走了。
賀景深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目光看向急救室的方向,看似冷靜實際上心裏一片波瀾。
三年?言歡在他身邊這麼久,他時不時跟她在一起想起三年前那晚,他卻一次都沒有將兩人聯係在一起。
他一直都覺得言歡身上有秘密在,卻沒想到是這個孩子!
電梯門再度打開,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老大?我幹兒子在哪兒呢?”
賀景深一把揪住司徒的衣領,一腳踢開了急救室的門拖著司徒走了進去。
“給我救人!”
司徒探了一下寶貝脖子上的脈搏,又從身旁的醫生脖子上取下聽診器去聽寶貝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