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是能夠讓人產生一往情深的潭水,右邊是一路走來都沒有什麼變化的山穀,中間一條林間小道的前方,充滿著無窮無盡的誘惑。
何去何從,我必須立即做出選擇,時間寶貴,我不可以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選擇上。
想到林峰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冷泉裏不知死活,還有寶貝女兒南風對我的依戀,更有顧涼風滿眼冷靜卻又時時護著我時那深情的眼神,我沒有多想,邁開腿繼續往前走。
還沒有走上幾步,眼前一暗,遲疑著我停下了腳步。
山穀不見了,深潭也消失了,眼前除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外,再也沒有多餘的場景。
身後來時的路也沒有了退路,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些腳踏實在走過的路全都不見了,剩下的就是深不可測的水麵,還是一望無邊看不到盡頭。
眼前的山洞是凹陷進去的,洞口的左右牆體,下麵跟我身後的潭水相接,上方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千山鳥飛絕。
退無可退,唯有挺身而上。
我踏進了山洞裏。
洞裏什麼都沒有,除了一眼看不到盡頭以外,就跟平時裏看到的山洞沒有什麼區別。
“咚……咚……”
腳步聲踏下,發出咚咚的聲音,很久才隱約聽到由洞裏麵傳回來的回音。
無端的陷入到了無人的境地,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清楚,可見這裏是有多麼的安靜。
奇怪的是洞裏麵沒有見到任何可以發亮的東西,但是洞裏的光線還是處於可視的範圍,不至於讓我摸黑前進。
饒是這樣,我還是緊張得手心裏全是冷汗,後背也早就被汗濕了。
“顧涼風,你在嗎?”顧不上那麼多,我的手撫上了胸口,握著七彩定情匕,喃喃出聲。
等待了片刻,七彩定情匕沒有任何的溫度變化,我失望得抿緊的唇,顧涼風感應不到我的招呼。
“喂,你在嗎,如果你在的話,能不能現下身跟我說說話啊。”
垂下手,我對著洞穴深處大喊,期望能夠把禁魂幡裏的那個男人給喊出來。
原本就沒有抱希望,等待了一會兒,我沒好氣的再次開口:“當我沒問。”
山洞裏的前端像隻正在張著血盆大嘴的猛獸,正在等著獵物踏進去的感覺,讓我猶豫著停了下來。
本來隻是想回頭看下自己走了多遠的路,隻是等我回頭時,呼吸一滯,一股寒意由腳底上的經脈傳遍了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身後哪裏還有路,從我腳底的位置往後已經沒有了路,眼裏全部都是水,一望無邊的水靜靜的就守在我的身後,沒有波紋也沒有波動,就像是一潭死水,可是誰又敢說平靜的水麵下麵,也會如表麵上這樣一般的寧靜呢。
這樣的變故,饒是我再膽大,此時頭皮也發緊發麻,仿佛全身的毫毛都豎了起來。
此情此景,不繼續往前走,那是斷斷不可能的了。
我硬著頭皮咬著牙繼續往前走,此時我甚至希望出現幾隻妖魔鬼怪都沒有關係,隻要不是我自己一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