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高了一點音量,自以為這樣總該可以了吧,卻沒有想到,如果這樣就可以了,魏無邪就不是魏無邪了。
隻聽他繼續彈了彈了耳朵,用更大的聲音對我說:“你說什麼啊,我聽不到。”
他這樣的態度一下子就徹底的惹怒了我,我怒視著他,瞪了他一眼,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把我送回去就送回去吧,我也不必再承他的這個救命之情了。
要知道救命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況且還是魏無邪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一旦跟我杠上,更是沒完沒了的還治不了他了。
本來跟他道謝,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他千不該萬不該拿這事來戲弄於我,明明已經聽見了我的道謝聲,還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大聲的說出來,我都已經近乎於接近於喊出聲來了,可是他依然還是不滿意。
這樣一來,我也沒折了,更不會為了讓他得逞而一遍遍的答應他的無理要求。
“琴子,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魏無邪數落完了我之後,再次吩咐一直候在一旁的女人。
聽到魏無邪這樣喜怒無常的決定,我當場就怔住了,不願意相信我都已經做出了那麼大的讓步,對他說了那麼多聲的對不起,可是最終還是得不到他的諒解,還是要一意孤行的行那折磨我的事情。
這一瞬間,有那麼一刻,我是打退堂鼓的,不過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
我害怕再回到事發地,那裏簡直就是我的噩夢,但是我也不會求魏無邪,我想過了,絕對不會再對他低頭。
“是,主人。”
那個叫琴子的女人,在魏無邪沒有吩咐她做事時,很低調的隱身在不起眼的暗處,直到魏無邪有事開口喊她時,她才立即低眉順眼的走了過來,勾起紅唇,意味深長的瞄了我一眼。
她的眼睛裏,有著一股我猜滑不透的意思,似是憐憫,又似是不屑於顧。
她僅看了我一眼,即對著我的方向揚起了一條彩帶,就把我的身體卷了起來,扛在身上就疾奔而去。
耳邊不停的回蕩著呼呼的風聲,我就知道遇到魏無邪準沒有好事,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說變天就變天。
暴風來臨前掀起的狂風,刮起了地麵上的枯枝落葉,這些沒有章法四處揚起的枯枝夾雜著風沙打在我的臉上,一個不防,我就吸進了一口夾帶著沙子的空氣,一個氣結差點就讓我喘不過氣來。
這時我那是一個苦不堪言,隻能是緊緊的閉起嘴巴,不再讓風沙有機會進入到我的嘴裏。
我就知道,可惡的魏無邪一定不會放過觀賞我這樣狼狽的模樣,他背著雙手,站在琴子拋出的另外的一條彩帶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不時的還露出得意忘形的神態。
我選擇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權當作看不到他小人得意的神態。
同時我也在心裏暗自納悶,這個叫琴子的女人是個什麼來頭?
她扛著我,還負責帶著魏無邪前進,負重兩個人,外加她自已,也沒有顯出吃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