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南泌也摸出了她的配弓,熟練地拉弓搭箭,這利器在匆忙之間力道稍有不足。
見南泌掏出配弓大貓知曉危險,急忙撲向南泌,也就在一瞬間南泌將箭射出又在堅韌的灌木上滾了一圈,躲過了大貓的攻擊。
力道不足,南泌這一箭對大貓而言不疼不癢,吃痛大吼是因為壓垮灌木時被戳到眼睛。
“不要!”南泌又一聲驚呼,她看見溫青痕落於下風,全然不顧身前大貓再次拉弓搭箭射向另一隻大貓,削減了那隻大貓對溫青痕的攻勢;南泌這一箭要是射向身前大貓便能一舉將其擊殺脫困,可她去救了溫青痕。
旋即,卡在灌木叢中的大貓尾巴如鐵棍一般,一記橫掃將南泌手中弓箭打落 ,為保護溫青痕南泌沒有自衛武器;大貓隨後也迅速從灌木中撤出。
“嗷嗚!”溫青痕那邊的大貓不知為何吼了一聲,南泌眼前這頭大貓也跟著吼了一聲。
數息之後,手無寸鐵的南泌被逼至死角,大貓慢慢向她靠近,腳步很輕有點溫柔,一時間南泌覺得就連畜生也會憐香惜玉,多少好過木頭一塊的溫青痕。
最後看了一眼大貓猙獰的臉,南泌捂上臉哭喊道:“不要啊!本宮還沒嫁給溫青痕!嗚嗚嗚……咦?”
南泌緊閉雙眼,不知大貓有沒有下嘴,隻聽見撲通一聲,就像重物落地一樣,一種溫熱的液體緊隨其後湧向她的腳底。
“獵物,我可沒說要娶你。”擦幹淨配刀的血讓它重新入鞘,今日一戰,這把溫青痕祖父送來的環首直刀發揮出色。
溫青痕冷冷地說道:“還不起來?”
“啊?”南泌偷偷睜眼看了看四周,隻見兩頭大貓都倒在血泊之中死於非命。
“能不能扶……抱我起來?”南泌眨巴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說道,驚嚇過度小姑娘雙腿發軟。
“……麻煩。”溫青痕一開始是想拒絕,不過想到女孩或許真是被嚇到便心中一憐,蹲下身去一手托住南泌雙腿一手扶著她的後背,使出全身力氣想要將她抱起。
與大貓過招溫青痕都不知道什麼是乏力,可如今抱一個女孩第一次讓他感覺到吃力,甚至因為重心不穩,不僅沒將南泌抱起兩人還一起摔在地上。
“你是有多重?”坐在南泌的盆骨上,溫青痕毫不掩飾自己的野蠻和嫌棄。
“你先下來。”南泌的小臉嬌豔欲滴,還不都是因為溫青痕不知羞臊。
回頭看了一眼三具屍體確保萬無一失,溫青痕長吐一口濁氣,說:“讓我稍稍歇會兒。”
知道溫青痕霸道,南泌又有些擔心他,就讓他這樣坐著沒外人看見也未嚐不可,畢竟以後兩人還是夫妻嘛。南泌越想越臊,羞得無地自容。
“你為什麼來這裏啊?”讓溫青痕坐在自己身上已經十分尷尬,要是兩人再一言不發豈不活活折磨死敏感的南泌。
溫青痕微微一笑,這是南泌第一次見他笑;他說:“時下春冬交替最易染上風寒,我這正好有老師相贈的幾塊蜀薑可以煲湯驅寒,所以來森林捕捉野兔,回去燉鍋湯給娘和你喝。”
南泌心中一暖,原來溫青痕心中有她,又問道:“為什麼要兔肉?我聽說諸華人更喜歡用羊肉煲湯補身?”
“沒見識就是沒見識!羊肉臊食用之後易生內火,而兔肉不同,深秋至冬末其味最佳且適宜女人食用。”溫青痕驕傲地說。
“你還懂這些?”這倒真讓南泌眼前一亮,在她麵前這是溫青痕顯露除霸道以外的第一種能力。
“蠢丫頭,真拿你沒辦法。”
“怎麼?不叫本宮獵物了?”南泌心中又是一動,不經意間一個稱呼轉換說明兩人距離又近一步,南泌猜到溫青痕應是因為自己剛才那一箭,不過他報恩方式也實在太簡潔了。
溫青痕笑了笑不予作答。
溫青痕不解釋南泌也不會再追問,想了想又找到一個話題:“我聽說你昨天一開始還不願與娘相認,怎麼突然性情大變……”
這一次溫青痕的臉色也跟著大變,起先還帶微笑而現在肅穆如昨日初見。
“因為她的的確確是我娘,因為一個女人威脅我。”溫青痕冷冷地說道,不過南泌看得見他眼中有淚水晃動,無形之中似有無數大山也在男孩肩頭頓時心生不忍。
“能不能讓我起來?”
溫青痕沒有回答,隻是看了她一眼。
“我……我隻是,隻是想抱你。”南泌小聲地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