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也一樣。”溫青痕讓雙手著地分攤一點重量,然後躺在南泌身上。
“要…是……要是被人看見呢?”南泌把頭別過一邊,羞澀地說。
“沒……當我沒說。”
很尷尬,王媛與卓言率宿衛及時趕到,湊巧在南泌話音剛落出現。
“青痕?”
“額,沒錯,這都是我幹的!”溫青痕大方地承認地上三具屍體是他做的,其實他是想要敷衍。
“哦嗚?”王媛揶揄地笑著,指了指委屈的南泌,說,“躺地上的,都是你幹的?”
尷尬地咳了幾聲,溫青痕起身對宿衛命令道:“宿衛聽令!後軍作前軍先行開路,即刻返回。”
這群士兵那曾看過被男孩壓在身下的南泌公主,各個都是瞪大了雙眼,要不是溫青痕氣勢在那令他們後背發涼不敢回頭,不然回頭偷看者絕對不在少數。
王媛讓卓言前去檢查大貓屍體一邊問溫青痕:“呐呐,你這麼魯莽要怎麼向你母親交代?”
溫青痕諸位老師不敢過早教授男女之事,隻是草草提過男女之間,當發乎情,止乎於禮,相敬如賓,若有過分親昵舉動當羞澀,此乃天地所不容之事,當心存敬畏。
“我隻是在蠢丫頭身上稍作休息……”溫青痕條件反射地辯解,隻是沒想到自己答非所問顯得欲蓋彌彰更加尷尬。
“兔子提回去燉湯,兩隻大貓毛皮不錯,帶回去剝下來。”咳了兩聲,溫青痕說道。
“恕末將無禮,可為我王檢查身體否?”卓言驚歎溫青痕所殺大貓體型之後有些擔憂溫青痕身體。
自昨晚與南晴敲定協議,除王媛以外溫家一行人都已改口稱溫青痕為王。
王媛暗怨卓言不解風情,溫青痕趁機擺脫她接話道:“卓將軍多慮了,我身體無礙。”
“我王莫要逞強,這大貓體型碩大,恐我王忙於激戰未有自視身體,有些暗傷也是說不定。”
“卓將軍,先考慮如何將這兩隻大貓帶回去,至於我是否有傷勢,我又不是鐵人如果疼自然會喊出來。”
“喏……王,我們這隻有四匹馬,兩隻大貓得耗一匹馬駝運,就由末將牽馬步行吧!”卓言建議道。
“我看不如讓兩人同騎一匹,再將多出馬匹用於駝載大貓。”王媛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南泌,補充道:
“卓將軍虎背熊腰一人一騎都有些擁擠所以他不適合與人同騎,而所剩三人都可以任意搭配,隻是嬸娘我是長輩,我的侄子侄媳婦難道要和我擠擠?”
歎了口氣,溫青痕一把抱起南泌,說:“嬸娘言外之意就是要我和蠢丫頭同乘一騎,不過我也不說破。”
眾人暗歎溫青痕雖久在蠻荒年紀尚幼但才思敏捷對答如流,其才智絕對不是表麵所見的一眼清泉,他的心中存有大海。
被溫青痕騎在身上還讓人看見已讓南泌無地自容,現在他還如此如此恬不知恥地與王媛談笑自若,南泌小聲說:“能不能別這麼抱著我?”
溫青痕不答話,將南泌抱至一匹馬旁待她踩上馬鐙能自己上馬,溫青痕這才開口:“如果你是考慮我的感受,我會說我也不想。”
南泌知道,溫青痕一直嫌棄她的體重,剮他一眼,南泌突然發現自己不能真像個蠢丫頭一樣任人宰割;她是堂堂北莽大汗之女北莽汗國的公主,與瑪喇勒族聯姻也隻能算是下嫁!
“回來了?”南晴臉色凝重眉頭緊鎖,對溫青痕與南泌身上泥土血漬不以為意。
“怎麼了?”王媛心細,知道王庭特使前腳剛走她便這樣,大概是出了什麼事情。
“溫家巨變,大汗有意南下進攻諸華,並且聯合了秦家。”古霄說道。
北莽汗國與溫家也算世仇,如今溫家搖搖欲墜,北莽大汗自然要趁火打劫,不過聯合秦家倒稀罕,目中無人的北莽大汗絕對不會找幫手,除非他另有所圖。
“應該還不止如此吧?”溫青痕剛回來就見南晴眾人將目光時不時放在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猜到此事還與自己有關。
“大汗下詔封世子為瑪喇勒族下一任族長,但不想讓你繼承溫家!因為秦家已搶先一步與大汗取得聯係,大汗了知道世子生父是溫家人、世子乃是公主之子。秦家願為汗國大軍提供便利換取他們能安穩統治溫家,而不希望一個足以威脅阿獅蘭的強國存在。”古霄將特使帶來的詔書遞到南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