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使臣暫靜,或掂量溫青痕或思考如何下一步或等待。
王家使臣向前一步用手用力地將嚴家使臣往後推:“還不是北境王看不起你的嚴家。”
執杖護衛所管範圍大到威脅君王臣工安危,小到禽獸亂闖宮門,當然亦包括外國使臣冒犯朝堂,王家使臣與嚴家使臣這般推搡絕對會被他們製止:“北境廟堂乞容你無理!”
“據聞那個北莽蠻女乃北莽大汗的掌上明珠,堂堂北莽公主早早地與剛剛準備登基卻在機緣巧合之下還是二公子身份的二公子與北莽瑪喇勒族長公主所生的北境王……”
“廢話那麼多幹嘛?我王確實與北莽的阿獅蘭·南泌公主有婚約,如果諸位消息靈通,當知我王何時迎娶公主,另外,就算諸位消息靈通也有所不知之事在這本宮代瑪喇勒族北境王室公布:我王迎娶公主之日也是兼任瑪喇勒王之時!”
“聘禮可真豐厚。”
“那是,我王乃大汗心儀的乘龍快婿,出手不夠闊綽豈不令外人詬病。”
“國母不要危言聳聽了,北莽大汗扶值北境王為王之事倒是有所耳聞,但是這冊立一個世仇血脈為封地大到不能丈量的王,大汗心不會有這麼寬吧?”
“那請閣下拭目以待,看看大汗對我王這個乘龍快婿喜愛多少。”
“大汗真容我無緣一見,可他乃當今雄霸天下的大汗,覬覦諸華沃土的雄獅,首先一統的北莽牢固的君臣關係才能維持他的野心,薊丘與北莽乃千年世仇……”
“諸國與溫家、邊民卻是有血海深仇!”溫君佐一吼語驚四座,諸國使臣皆木然不知所措。
“薊丘經中都一戰元氣大傷,若不找人依附獨木難支,堂下諸國便是造就今日薊丘如此之窘境者,戰死英烈氣憤難消,出殯成行曆曆在目。今與北莽相安無事數年又有我王與公主婚約,自然而然的與其締盟尋求庇護。”
“如此背典忘祖之舉竟被你說得如諸國威脅薊丘使你向北莽委曲求全!”
“使者勿急,北莽大汗於邊境屯兵五十萬,就是等像使臣這般喧嘩朝堂目中無人的人給大汗借口,隻要落下口實大汗便可打著大義的旗借道北境入皇族土地,皇族土地已是赤地千裏屍骸遍野,唯有再向南方能再見富庶,所以請諸位自行評估祖國國力如何。”
溫君佐如此放言威脅,先不論其真偽,清楚北莽厲害的諸國使臣心頭皆為之一顫,生怕北莽大軍來到自己國土上作亂。
“難道北境王忘了數千年前諸位先祖共立之誓言?難道世守山河,不分何方來犯必誅之隻是一句虛話。”
“泱泱大廈外強中幹,其軍政兩難舉步維艱,其封臣狼顧之相各懷鬼胎,確實有人先負先祖誓言,但不是我王起的頭,世守山河不錯,不過為什麼要給諸位遮風擋雨?”
“相國大人請注意言辭,諸國各司其職維係帝國運作,帝國能有今日之輝煌也非你北境一國之功。!”
“是啊,皇室如此落魄陛下中都城上縱身一躍也絕非一侯國所能逼迫。”
“相國大人這是在說些什麼?”
“你我心知肚明。”
“相國大人這是在宣戰?”
“不不不,北境隻給親家北莽大汗提供便利,絕不插手北莽南下戰事,諸位請便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