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圍獵比賽(1 / 2)

與其他高頭大馬的武士對比,瘦小的溫青痕背著箭囊騎弓,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還好他算是最後幾個進場,不在人群正中央,否則還真有點沒眼看。

所騎馬兒是姬犀替他從大汗馬廄裏挑出來的,不知是它本身有什麼問題還是認主,這匹馬有些反常並不安分,溫青痕一直在試圖調試。

“你怎麼來了。”

獵場的大門突然又打開了,姬犀正騎著一匹馬緩緩駛來。

“我也是來參加的。”走到跟前,姬犀慘淡地笑了笑,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

溫青痕還在試圖掌控這匹馬,並不是太在意與姬犀的一問一答,全當是大汗一時頭腦發熱,想讓姬犀也出出風頭,並未在意姬犀此時心不在焉的神情。

“要不,我們的馬換換吧?”過了有一會,大汗都準備宣布開始了,姬犀突然轉過身來說道。

“這馬怕生認主,除父汗以外也隻有我能駕馭,你來騎我這匹,它生性溫和健步如飛,不輸你那匹。”

“有什麼事嗎?”溫青痕察覺到姬犀別樣的目光與語氣,確實與以往稀奇古怪的嬉鬧不同,心事重重的姬犀身上散發著陰翳已經彌漫四周。

“我…我說你的馬怕……”姬犀楞了一下,有些驚慌。

“有什麼事嗎?”溫青痕沉下心思,鄭重地問道。

“換吧,沒別的事!公平競爭,我會全力以赴!”

溫青痕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下有些反常的馬兒,猛然想起在與靜夫人前去麵見大汗那段時間,姬犀一直不見蹤影,直到要去挑選馬匹,才有自稱姬犀派來的人傳他口信,並送來這匹馬。

溫青痕沒有拒絕,與姬犀一同翻身下馬,在換馬之際,偷偷環顧獵場四周,低聲問道:“你去幹嘛了?又為什麼突然要參加圍獵?”

“就把這些事當成我的秘密,允許我不能告訴任何人。”父母都是陰險歹毒的小人,他們處心積慮要你難堪!這能說出口嗎?姬犀苦笑著搖了搖頭求溫青痕別在多問。

“孤信你,但這場比賽孤也勢在必得!”溫青痕確定有人在他的馬上做了手腳,因為姬犀的左右為難,不難猜出幕後黑手就在大汗與他身邊人那個範圍。

“勸你一句,別掙紮!適當時候退出,沒人能拿你怎樣。”姬犀有些著急,他沒有拒絕參加這場圍獵,還告訴溫青痕有人欲圖謀不軌,就是為了保護他,而現實也像想象那般,倔強的溫青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絕不會退縮,這就讓事情很棘手。

大汗的責難怎麼也好過險象環生的森林,姬犀不願他冒這個險。

“命是靠自己爭取,倘若……”溫青痕正要繼續表明決心,忽然看到獵場外圍,大汗正注視著他,其眼神意味深長,似有心事;而保他參加圍獵的靜夫人,此時正站在大汗一旁,臉色難看,有些焦急。

當可敦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並同大汗注視著他,溫青痕隱隱察覺到了,是她指使了姬犀,大汗也受了她的慫恿,而靜夫人發生的一切無能為力,隻得站在一旁看著。

“你不要意氣用事,有些東西隻會帶來禍患!”

“還沒開始,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最後,你就說這勝利不會屬於孤,是在勸誡?還是激發孤的鬥誌?”

完了,溫青痕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份倔強正中下懷。姬犀既然不願明說事情來龍去脈,隻能隨行默默保護。

看著其他參賽武士對賽製漠不關心,反倒對溫青痕的一舉一動很是在意,再被對方察覺後還故意裝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姬犀就知道,這趟渾水深不可測。

這獵場內暗藏殺機,與之競技的對手因為有合適的理由持弓配箭,更是蠢蠢欲動。溫青痕執意如此,姬犀隻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去保護他。

昏暗的氈房內,南晴身穿薊丘華貴服飾,端坐在高堂之上,優雅大氣十足;而堂下站著的溫君佐,和南晴一般並未參加大汗壽宴,以一副維諾謙卑的樣子等候她的吩咐。

“國母,您找我?”

“這壽誕過了,王上便可南歸薊丘。但是,前庭之事大伯也知道,就這一場壽誕也殺機四伏,王上想順利歸國,等同癡人說夢。”

能使用監府司的人並不隻有溫君佐一人,監府司是奉先王遺詔暫時聽命於溫君佐,但是那道命令當中也說著,為將溫青痕的君王大道鋪得坦蕩,身為國母的南晴,也可以調用他們為己所用。

所以,在大汗解開對南晴的囚禁之後,監府司自動找上門,為她提供一切消息,比如此時阿獅蘭的王庭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