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圍獵比賽(2 / 2)

“不知國母有何高見,可讓王上一路無憂?”

南晴似乎就等著溫君佐這句話,馬上接起話:“即刻秘書三位軍區將軍,籌集十萬大軍,火速趕往北莽,讓他們在青城駐紮聽候王命!”

溫青痕歸國繼承王位,就是因為與薊丘方麵溝通不足,才一路險象環生;最後還是錯誤的情報,讓秦家的圍堵部隊沒有得逞,可是,銅陵一役,仍犧牲了無數軍民,戰之慘烈天見猶憐。

“突然通知三位守邊將軍,調動十萬大軍,沒有王上親筆書信,臣做不到啊?”撓了撓頭,溫君佐裝成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夏企、夏厲、魏智與溫君佐的關係需要什麼證明?但凡涉及薊丘國君之事,他們哪個不會一馬當先衝在前頭?

溫君佐這是示弱,不過是想讓南晴明白他的重要性,所謂的國母隻限於母儀天下,並不能在朝堂呼風喚雨。

“王上時刻在大汗監控之下,若事先被查出,恐事得其反,大軍還沒到,王上就得被關進囚牢。”

這支軍隊確實為勤王而來,是為了溫青痕能順利歸國。但是,不裝作不遠萬裏前來讓大汗檢閱,難免會落人口實,又讓大汗找到機會發難,阻撓溫青痕歸國。

所以,這支軍隊要突然出現在北莽境內最好,表麵是準備接受檢閱,實則暗中告訴大汗不要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那還是請國母寫一封懿旨吧?護國寺哨崗在薊丘與北莽來往近道星羅密布,不出兩日,這封書信便能到達三位將軍手中,再過五日那十萬大軍便能按命就位。”

壽宴結束,大汗不會立馬放溫青痕歸國,所以這七日時間,還在計劃之內並不算晚。

“本宮要是有那麼大的排麵,還勞煩大伯幹什麼?”南晴雙眼微眯,稍稍流露敵意,兩人心知肚明並不想再多說什麼,她做到這份上,溫君佐就得乖乖去寫信。

“不知道大伯可有命令王上身邊那幾個護國寺的人,就算王上在獵場遇到危險也不要插手?”

“臣也是擔心這裏畢竟是王庭,諒那些宵小不敢過分造次,若隻是稍遇阻撓,我等就反應過激小題大作,便是王上不對,惹得大汗降罪,故而已命護國寺人員退出獵場。”

其實,監府司已獲悉圍獵之事可敦從中作梗,隻是得到消息的南晴與溫君佐都選擇不作為,靜觀其變,一切交由溫青痕去應對。

當然,這也是為了他好;他該學會審時度勢,什麼是能屈能伸。躲不過這個陷阱,也絕對贏不了這場比賽,但是,他未必會是個輸家。

舍棄勝利,主動去承受早已準備好的懲罰,吃下苦,喝完酒,態度無可挑剔,誰還會有機會再在此事上為難他?

也是溫青痕這一路走來,遇見過大風大浪卻也有驚無險。正所謂,沒有坎坷便沒有成長,或許這時失敗,反倒是大汗送給溫青痕最大的一份禮物。

溫君佐將信寫好給南晴送上後,她並不著急查看,喚十三進來伺候她喝起小酒。

氈房內安靜得有些壓抑,南晴善於掩藏心思,溫君佐琢磨不透便有些難受,他喜靜卻不愛這壓抑。

“國母前去參加大汗壽宴?”

“阿圖爾那邊有派人過來,本宮就不出麵了。”南晴晃了晃杯中美酒使它散發特有的香氣,不以為意地撇了一眼溫君佐。

“大伯曾幾何時見過王上,吃過臣子的虧?”

百媚眾生的眼睛裏透露著對溫青痕的信任,還有女人獨有的狠毒,溫君佐有理由相信某些人此行凶多吉少。

因為大汗在,入主瑪喇勒王庭的阿圖爾控製了老鹿王,控製了幾乎整個瑪喇勒,也不敢太過造次;不管是什麼輩分擺在那,都得尊溫青痕為君。

讖語中,阿圖爾兩次將刀劍架在雄鹿的脖頸,顯然預示著他會與老鹿王兄弟相殘,且不止一次;第一次在數年前就已發生,是蓄謀已久還是被逼而反,都藏在當事人的心底,沒人願意去窺探。雖然叛亂以失敗告終,但也幾乎將老鹿王從瑪喇勒王位上趕下,這正如同是將刀劍架在了雄鹿的脖頸上,驗證了讖語。

大汗期盼著瑪喇勒因為內鬥實力虧損,但不允許阿圖爾接受了他的幫助就肆無忌憚;瑪喇勒於大汗還有一份養育的養育的恩情在,瑪喇勒是他的第二故鄉,絕不允許被摧毀,再則要是誤傷老鹿王,大汗難辭其咎,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抱罪懷瑕後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