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田沒反應過來,吳仁勇終於放開了一切,大聲道:“啟稟皇上,吳仁勇對不起皇上,沒能保護好小五子,請皇上依言摘了吳仁勇項上狗頭!”
老田心裏巨浪滔天,難道小五子出了什麼意外、已然身死?
狠狠地瞪著吳仁勇,老田咬牙切齒道:“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小五子與吳仁勇領命出宮收羅學員,兩人思量著老田的大計,不敢有絲毫懈怠而耽誤了老田的大事。一個月時間說長很長,說短就太短了。兩人帶領幾名侍衛出宮後,馬不停蹄地在各處尋覓人才,由於事關重大,兩人用了十七天時間,好不容易先初步收集了不下二千名家世清白幹淨甚至有好多些還相對貧窮但都或是讀過幾年私塾或是學了幾年拳腳功夫的有一定底子的可造之材。
收集好了,小五子與吳仁勇一合計,費盡腦子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條條框框,來考校他們的人品才學武功以及對大明皇帝的忠心程度。再在這二千名本已不錯的人中以二十比一的比例,再行挑選了各方麵都經得起考驗的青少年出來。就小五子與吳仁勇兩個人,這是個多麼龐大的工作量,但是在兩人晝夜不合眼的努力下,竟奇跡般地在幾天時間內完成。選出來的人的素質可想而知,為老田牢牢地把好了第一關,也是最關鍵的一關。
然後稍作安頓,兩人就帶領選好的人才馬不停蹄地往回趕。一切都是如此順利,小五子想到老田難得出宮一趟,加上也有時間,索性就提議放假半天,自己好買些禮物送與皇上。吳仁勇終究拗不過小五子的堅持,加上也被一路的順風順水給弄得麻痹大意了。
其他人自去,但吳仁勇也寸步不離地跟在小五子左右。就在小五子買一小玩意與商販討價還價的時候,一個與小五子差不多身材的少年忽然狠狠地擠了小五子身後的吳仁勇一下,吳仁勇轉頭欲待喝罵,卻哪裏還有少年的身影。正待與小五子說見鬼了,剛剛明明還在與商販討價還價的小五子卻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吳仁勇心裏當即“咯噔”一下,暗道不妙。無論是當初離宮的時候老田和自己的玩笑語,還是與小五子的交情,吳仁勇腦門當時就見汗了。伸出手去揩汗水,驚訝地發現右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拿有了一封書信。把信拿在眼前,信封上卻沒有任何落款與交寄。吳仁勇雖然大字不識,但沒吃過豬肉卻也見過豬跑,這封信太古怪了。
抬頭左右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更是迷茫恐慌。垂頭喪氣地回約好的集合點的路上,耳邊有個人輕輕說了聲:“想救小五子,就把信交給狗皇帝,若有半點差池,小五子將碎屍萬段!”這個聲音與當時刺殺老田的刺客離去時的聲音很像,難道是小李子?猛然轉頭,留給吳仁勇的隻有街頭轉角處兩個相攜而行的背影,其中一個明明小五子的!
吳仁勇拔腿便追,卻哪裏跟得上!
老田緊皺的眉頭越聽皺得越緊,當聽完,眉毛已經擠在了一起。看來小李子這家夥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執著啊,老田心中暗歎,不知道這小子又會給自己出什麼難題。
“皇上,您這是?”見老田向自己伸手,吳仁勇感覺莫名其妙。
老田橫他一眼:“信啊!不是有信要你轉交給朕的嗎?”
從吳仁勇手中接過書信,迫不及待地取出,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中內容,老田無奈地搖了搖頭。
“皇上,那混蛋在信中說了些什麼?”吳仁勇也滿是好奇,不知道這酷似當晚的刺客的家夥費盡心機交給皇上的信中究竟是什麼內容。
老田被吳仁勇給問得氣笑了,翻了翻白眼,老田若無其事道:“還能有什麼?給了朕一個期限,三個月之內擺平魏忠賢。成了,他願意做朕的牛馬;否則,他要把小五子折磨死。”
吳仁勇急得直跳腳:“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那魏忠賢能動他嗎?要動起碼也要找個合理的接口吧,還有,這小五子與這事有什麼關係,他居然敢威脅皇上!還有…”
老田擺手打斷道:“好了,好了,這件事情怪不得你,朕也不怪你,朕自會讓那小子乖乖放了小五子還來給朕做牛馬的。你也風塵仆仆二十多天了,快下去休息你的。”但老田卻很是輕鬆,三個月麼,不好意思,朕不會讓魏忠賢再囂張三個月的!
至於什麼威脅不威脅的,老田倒是看得不重,實力才是一切,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談。恩,小李子看來那天刺殺自己都還沒有用全力,或者說那小子的身手非常靈活,遙想三個月之後他來給自己做牛做馬該是什麼樣的場景呢?對於小李子會不會反悔,老田倒是不怎麼擔心,像這種身份非常特殊而又是一流高手的人。一般都非常怪,而且很重自己的諾言。
但是我應該用他來做些什麼呢?老田直接考慮小李子投效自己後的場景。腦中的靈光一閃,一個計劃在腦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