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都是一些渴望建功立業,但是沒有什麼家世背景,有好大一部分還是窮苦出身的孩子,何時有緣見過能這麼讓人熱血沸騰的演講了。小小祭壇之下,當即爆發起一陣陣“願我華夏萬歲”、“願我大明萬歲”的虎吼。
最讓老田哭笑不得的是這些“同學們”還整齊洪亮地大吼“校長陛下萬歲”。老田微不可查地瞪一眼吳仁勇,心裏把這傻大個與小五子罵了個遍。不得不又把眾人對於自己的稱呼問題給單獨提了出來,鄭而重之地申明:在學校內,稱呼自己校長;在學校外,三年之內,必須稱自己為皇上或陛下,至於三年之後,願意怎麼稱呼的看個人喜好。但是什麼校長陛下的,還是不要來的好,聽起來不是叫的人有病就是被叫的人神經不正常。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老田把張學亮及史可法這兩個光杆副校長給介紹了下,張學亮腦子靈活,歪招損點不少,以他側重教所有學員兵法謀略;史可法功底紮實,有真才實學,負責教導所有學員的正統兵法及學習為政治國的五十名學員的治國之道。
當然,這兩個副校長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光杆司令的,還有個被他們管的“老師”吳仁勇同學。對於老田的安排,吳仁勇倒是沒有任何疑義,自己就負責教教未來的中高級將領拳腳功夫以及馬上殺敵技巧,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況且吳仁勇的心願是有一天能為皇上的馬前一小卒。
把皇匍軍事政治學校的第一屆學員就這麼籠統地劃分之後粗略地交給了這三人來教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前期本來就漏洞很多。這就造成了後來主內政的第一屆學員個個身正影不斜,還真就印證了他們的老師史可法在除夕夜宴悼念自己的恩師左光鬥所作的詩——忠孝立身!一個個兢兢業業地讓老田欣慰的同時,也很是鬱悶,無他,老田想以皇帝身份走後門什麼的,那肯定會有無數的諫言折子奏上。
這還不是最頭疼的,最讓老田頭疼的是那些中高級將領,這裏麵就分了鮮明的兩潑人:勇猛有加但頭腦簡單的將才和運籌帷幄的帥才。按理說老田本該高興才對,可完全不是那麼個理兒,一共才五十一人(其中多出了一個,多出的這個以後會單獨提出來說,很具有代表性),去了好大一部分頭腦簡單的家夥,老田也就認了。可本來就已經不多的有勇有謀之輩,卻都調皮搗蛋,花樣百出。當然,對待敵人搞搞鬼其實挺讓自己這一方痛快的,可沒一個讓老田安生的,反正都要鬧點什麼不大不小的事情出來,讓老田頭疼得不行。
唯一讓老田欣慰的是,無論文武,真本事還是都學到了的,對自己也都是忠心耿耿,要不然老田非得把正直過頭的史可法、詭計多端超常的張學亮以及傻大個吳仁勇三人都給抓起來好好地打幾十大板不可!
最後老田簡單解釋了下把學校建在後宮最僻靜處的原因,在眾人堅定的眼神中,老田知道自己的苦心沒有白費。也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給這兩位副校長加拳腳師傅了。
老田這家夥也真夠缺德的,走之前還要再煽情一把,說什麼國事維艱,你們要好好學習真本事,以後好為國家為民族盡盡“匹夫之責”,口中大義凜然,心中想的卻是:俺老田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們身上了,你們不努力俺們大家都玩完了。為了給自己尋到偷懶的借口,也是知道自己的斤兩,老田無恥到無以複加地說自己平時處理大小政事恨不能分身乏術,因此,以後盡量抽時間來看望同學們,注意,是“盡量抽時間”。
說罷,分別給孔、諸葛、關三人上一炷香,抱拳裝模作樣地拜了拜便奕奕然地離去了。
這裏必須解釋下皇匍軍事政治學校,由史可法題的龍飛鳳舞的校名是給掛在裏麵的,從外麵看,隻有大大的“潛龍園”園名。不知道還以為這是什麼禁地或是冷宮什麼的,雖然園名潛龍,但任你打破腦袋也想不到裏麵其實是個教書育人的學校。當然,這裏的守衛之森嚴甚至比之乾清宮也絲毫不差,原因為何,大家心照不宣。
透漏下老田後來的行蹤,先去乾清宮說是探望魏雪梅實則把人氣了個半死,爾後是坤寧宮,同張焉親親我我,耳鬢廝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