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包括質問哈桑的蒙古勇士都是一副羞愧的神情。那名勇士臉一紅,諾諾地勉強堅持著:“可是...可是我們應該為隊長報仇...”
“騰格爾,你這是蠻不講理,是魯莽,不是大勇士的作為!”哈桑也怒了,急聲道。
看一眼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淩文武,錦衣衛知道他不想再多浪費時間。驅馬再上前兩步,與哈桑齊頭,善意地向哈桑笑笑,也不多說,對著對麵八名蒙古兵一抱拳頭,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這樣,我與你們再打一場,如果你們能把我殺了,算我自己技藝不精;如果我把你們全都打下馬去,這事就此兩清,你們看怎麼樣?”
騰格爾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相信地說:“你要一個人空手鬥我們九個人?”
哈桑也吃驚地看著旁邊的錦衣衛,一個人赤手空拳與九名深經戰火洗禮、馬刀鋒利的騎兵相戰,這不是送死嗎?
錦衣衛點點頭,算作默認。又轉身向小李子比個手勢,把自己與其餘九名騎兵“切磋”的意思表達給他,以防小李子等人出手,徒然害了這些蒙古兵的性命。這倒不是錦衣衛心慈手軟,而是欣賞蒙古兵哈桑,愛屋及烏,想要放他們一條性命而已。
雙腿一夾馬腹,噠噠小跑幾下,與騎兵們相距約合兩丈,轉過頭來,示意可以開始了。
騎兵們一聲怒吼,高舉著手中反射著陽光的馬刀,以哈桑和騰格爾為首,戰馬加速,向著錦衣衛衝刺過去。錦衣衛手中韁繩輕輕一拉,韁繩緊繃,在馬脖頸處輕輕抽打一下,本來是小隊長所騎的戰馬,小跑著迎向而去,不過力度比之它們,可差了不隻一星半點。
兩丈距離,能有多遠?瞬間功夫,已經奔過。作為一名勇士,心中羞愧不忍歸不忍,但是隻要是在戰場之上,哈桑就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隻見哈桑與騰格爾默契地左右一分,空出中間大約一米的空擋,這樣兩人剛好配合著兩麵夾擊敵人,另外身後與兩人半個馬位之差的同伴,還可以從縫隙中穿插上來,給敵人以迎頭痛擊。
但見左邊的哈桑高舉彎刀,率先向錦衣衛砍去。
錦衣衛上身前探,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馬背之上。但是左手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倏地伸出,恰到好處地一把抓住哈桑手腕,向右用力一帶,鋥亮的馬刀貼著頭頂發跡而過。而由於錦衣衛用力頗大,又是借著其一砍之力,哈桑整個人都被錦衣衛給帶的一陣劇顫。好在哈桑從小才馬背上長大,弓馬也頗為嫻熟,實戰經驗也很豐富,又林敏地用左右緊緊抓住馬韁,才不至於當即摔下馬來,但哈桑感覺整個手腕一陣劇痛,仿似要被抓裂一般難受。
這時候右邊騰格爾的劈出的一刀也已經進前,被錦衣衛帶過去的哈桑手中的馬刀剛好把它擋住。有道是兩強相爭,強者出。在刀兵相碰的刺耳尖利聲中,騰格爾隻感覺一股巨力傳來,手中馬刀再也拿捏不住,一個不穩,已經飛射而出。
錦衣衛帶著的彎刀繼續繞著他頭頂畫圈,正好迎上正中間慢兩人半個馬位的勇士所劈出的一刀,堪堪擋住。
錦衣衛立馬鬆開五指,一個後仰,身子睡在馬背之上,雙腳踢出,剛好踢在右側騰格爾的右肋和正中間勇士的胸口之處,兩人當即落馬,一人向右、一人向後摔下馬去。
而本來極力穩住身子的哈桑,在錦衣衛鬆手之後,受了那麼大的反震之力,身子又是一抖,左手緊緊扯住韁繩,戰馬受痛,猛地奔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錦衣衛風馳電掣地避過一人、踢飛兩人,不給剩下的六名騎士以任何喘息之機,坐起身來,雙腿一夾,迎麵奔上,或閃、躲,或扯、帶,或擋、踢,三下五除二,除了哈桑之外,所有蒙古兵已經全部摔下馬背!
錦衣衛兜轉馬頭,抬頭平視哈桑,麵上微微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