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可惡的麵容一步步向她靠近,玉玲瓏聚然有一種想要與她一起,同歸於盡,玉石俱焚的衝動。
突然眼前閃過一道金光,熟悉而又耀眼,玉玲瓏不敢相信的再看了一眼端木辰曦手中的金葉耳環。
沒錯,她認出來了,這隻耳環正是那夜不堪過後丟失的,一直不敢想起那晚的事,便忽略了這隻耳環的丟失。
“它怎麼會在你這?”玉玲瓏滿臉的疑惑,而那晚不堪的一切曆曆在目。
端木辰曦將手中的金葉耳環溫柔的戴在她的耳上,寵溺一笑並說道:“那晚你睡得較沉,我便沒有叫醒你,離開之時,從你耳朵上取走的。”
“那天晚上,是你……” 玉玲瓏身子顫抖著話不成句,眉頭深鎖,難以置信心中的那份得到事情真相的激動。
他的雙眼深邃的笑著,緊接著,那雙眼一顫,不僅深邃,還有痛意。
“我的女人又豈能隨意讓人碰。”
上官婉靈不敢相信的聽著端木辰曦的一字一句,一雙眼猛然一抖,悲涼且深藏痛意,她撲身桌麵,麵現瘋狂。
“這不可能,你們在騙我,明明那晚……”
“那晚你走後,進來的男子己讓我處理,事後,我送了他一座山莊,便讓他配合我來演一場戲, 他的戲倒沒令我失望,而你也恰恰相信了。”端木辰曦打斷了她的話,將手中的玉手再次緊了緊。
上官婉靈眸中乍現淚浸,直到一滴淚落下之時,她從桌麵上慢慢的直立起身子,痛恨的看向端木辰曦。
“你是想告訴我,這幾日你一直藏在宮中,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當日毅兒那劍還不足以讓我喪命,卻也讓我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我何不來個詐死,以假亂真。” 端木辰曦眸光越來越深沉,唇邊的笑也亦是深不見底,令人感到害怕,恐慌。
上官婉靈顫抖著雙唇,重重的搖頭說道:“我不相信……”
上官婉靈的呼吸一點一點的急促起來,還好身邊的國師見狀給她服下了一顆定心丹,她呆坐在桌前,眸光一點一點的渙散,淚水不經意,無法控製的奪眶而出。
她到死也不會相信,明明安排好的一切,結果卻是如此,她不但不能左右任何人,還留有玉玲瓏的性命,竟一絲一毫都未傷害她,那麼她苦心經營的這麼多年,到底算什麼?
“交出玉瓶。”陰寒的四個字隔著空氣傳入上官婉靈的耳中。
她轉眸看向全身散發著寒氣的端木辰曦,此刻她整個眸中全是他,有那個溫柔敦厚的阿木,還有那個傷她千百回的端木辰曦。
突然她一聲大笑,笑得悲愴,笑得沉痛,直到笑聲一點一點的散去,她滿含怨氣的聲音揚起。
“你們休想,今日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尋到玉瓶來解救你的兩個兒子。”
說罷,長劍欲要抹向自己的脖子,將殿中所有的人都陷入驚詫之中,一股力道自前方而來,端木辰曦出掌將她手中的長劍擊於地上。
“你若是敢死,我讓你上官家唯一的血脈為你陪葬。” 端木辰曦陰寒霸氣的聲音響遍全殿。
上官婉靈撫胸抬眼,眼神相撞的那一刹那,她眸中一陣恐慌。
“齊兒,你把齊兒怎麼了?”
“我隻要玉瓶,我也可以向你承諾,我會將南靖國完完整整的還到你上官家血脈的手上,絕不食言。” 端木辰曦牽著玉玲瓏一步步逼近,上官婉靈及身後的那些手持刀刃的士兵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