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歌看著他穿戴整齊,離開了琉璃宮,不知怎的,望著他愈漸行遠的背影,心底竟油升起一股莫名的距離感,就好像他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似的。
這種莫名的感覺,一直縈繞著南宮雲歌,夕陽西下,望著天邊那抹暖暖紅霞,她清冷的水眸時不時的望向殿門的方向,往常這個時候,他差不多也回來了,雖然偶爾也會晚歸,可是今日卻特別的令南宮雲歌感到不安。
“小姐,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魂不守色的?”采青上前走到南宮雲歌的旁,歪著腦袋望著她,秀眉輕蹙,眼底滿是疑惑。
“采青,我總感覺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了。”南宮雲歌低聲喃喃道,她也說不上來什麼原因,今日心底總隱隱有總不祥的預感。
采青眸底突然劃過一抹精光,突然道:“小姐,你你有了身孕的事情,太子殿下知道了嗎?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你得快些告訴太子殿下才是。”
“還沒有,再等等吧,看他這些日子也夠煩心的了。”南宮雲歌淡淡道,不經意間抬眸,看見魏遠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心底不由一驚,怎麼隻有他一個人?西門龍霆呢?
魏遠同樣也一眼看見了南宮雲歌,鐫刻的俊臉抹過一抹不自然神色,下一刻便朝著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太子妃,太子殿下今夜不會過來了,特意讓我過通傳一聲。”魏遠的臉色顯得很不自然。
“他人呢?明夜會回琉璃宮嗎?”南宮雲歌眸底劃過一抹複雜,麵色依然平靜無瀾,語氣很淡很淡,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心尖卻如同針紮一般。
“呃”魏遠的臉色看上去更難看了,他的眼睛幾乎不敢對視上雲歌的眸子,低沉的嗓音從喉間緩緩逸出:“其實太子是說,以後再也不會來琉璃宮了。”
南宮雲歌清冷的水眸也不由瞪得大了些,她怔怔的望著魏遠,明顯的一臉不能置信,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情愫,捏著粉拳,低低的問道:“他有說為什麼嗎?”
“屬下不知,太子爺什麼也沒說。屬下也不敢問。”魏遠說的是真心話,他看見太子殿下鐵黑一片的臉,知道那個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敢去招惹他一下。
南宮雲歌點點頭,低垂眼斂凝視著地麵,好一會兒才淡淡的吐出一句:“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吧。”
采青望著主子愈漸消瘦的小臉,還有此時轉身離去的失魂背影,不由的一陣心疼,狠狠的瞪了一眼魏遠,低沉道:“還不趕緊的去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魏遠怔愣的盯著她忿怒的小臉,下一瞬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應道:“哎,我我這就去。”
沒有多做停留,魏遠便離開了琉璃宮,隻留下秀眉緊蹙的采青,這到底是怎麼了,小姐現在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太子殿下怎麼能讓她受委屈呢?也不知那個老皇帝今日叫太子殿下去禦書房,究竟說了些什麼?
不再多想其它,采青忍不住跺了跺腳,下一刻便追著南宮雲歌的背影而去,想必小姐此時的心情一定很難受吧?她得去安慰安慰,哪怕隻是守在她身邊也成
南宮雲歌消瘦的小臉看上去很平靜,可是內心的洶湧也隻有她自己明暸,她不得不暗暗的揣測,那個老皇帝究竟對西門龍霆說了什麼?以皇位相脅?若真的是這樣,她相信西門龍霆應該並不會俱怕,畢竟他手裏還掌著兵權,除非是他自個兒真的不想來琉璃宮,其他任何人,應該都無法強迫他
不過,沒有讓南宮雲歌等太久,一位不速之客便讓整件事情都變得清清楚楚楚了,南宮雲歌盯著一臉邪魅笑意的西門靳羽,眸底劃過一抹複雜,這一刻,她感覺白日裏的事情應該都與這位大皇子脫不了幹係。
“你究竟做了什麼?”南宮雲歌清冷的嗓音從喉嚨裏逸出,不難聽出這對西門靳羽的怒意,若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在搗鬼,那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事兒?竟然能讓西門龍霆如此對她。
“太子妃真的有興趣知道?若是你能夠替本王偷到兵符,本王就告訴你。”西門靳羽俊美白皙的臉龐,漾著溫柔的笑意,這話聽起來倒像是開玩笑似的,並聽不出他對兵權極度的渴望,隻是南宮雲歌已經太熟悉他了,他既然提到了兵符,那也就意味著,他已經很在意這個東西了,這也一定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