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本宮還會上你的當嗎?”南宮雲歌冷睨他一眼。低沉道:“德妃娘娘的事情,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的鬼,是你把皇上引來的,你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德妃娘娘,也想挑撥本宮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可惜的是你的計劃雖是天衣無縫,卻也隻成功了一半,德妃娘娘因為太後娘娘的庇護,又回到了德淑宮,你應該很失望吧?”
對於她這一番尖酸刻薄的蹊落之詞,西門靳羽似乎並不在意,唇角的笑意反倒愈漾愈深,盯著南宮雲歌的深邃眸底,或過一抹淡淡的戲謔——
“哦?!難道說今日三皇子突如其來的冷落,太子妃也無動於衷嗎?這件事情可也有本王的幾分功勞。”西門靳羽意味深長的道,他的那聲三皇子,顯而易見是對西門龍霆的太子之位存有異議,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太子之位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南宮雲歌依然還是微微怔了怔,清冷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邪魅的唇角,冷冷的道:“說吧,你究竟做了什麼?”
“本王可不是憑空捏造,你自己都做過些什麼事兒,你自己心裏有數,本王隻是把你的事兒不留痕跡的告訴了父皇,當然現在那位將你寵在手心的三皇子,也同樣露出馬腳來了。”西門靳羽不疾不緩的淡淡道。
南宮雲歌的秀眉越蹙越深,眸底劃過一抹黯然,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自己有什麼把柄會讓西門靳羽抓到手裏,除了偷送赫連皇後出宮的那件事兒,還會有什麼?相信偷送赫連皇後出宮的事情,他暫時還不會暴露出來。
“大皇子有什麼話就直言,不要拐彎抹角,若是不想說,就請回吧!夜半三更,若是讓人看見你出現在本宮的寢宮裏,還不知會生出怎樣的事端來,本宮這個節骨眼上,可不想再招忍上麻煩。”南宮雲歌冷睨他一眼,他在她麵前這樣賣關子,實在是惹得她也不耐煩起來。
聽她這麼一說,西門靳羽閃爍著精光的鷹眸倏地一暗,看似漫不經心的捋了捋衣袖,繼而負手而立,麵色也變得肅然起來:“你是炎蜀國派來的細作?本王說得不錯吧?”
南宮雲歌的身子明顯的一僵,腦子裏的第一反應,便浮現出那隻黑乎乎的鷹梟,不會是它出了什麼問題吧?若真是如此,那她帶給慕容輕風的那張字條豈不是落入了他人手中。
“大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宮聽不明白。”南宮雲歌佯裝鎮定,淡淡的道,麵色卻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絕美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玲瓏剔透的像水晶一般。
“你是本王見過的最最沉著冷靜的女人,隻不過,就算你隱藏得再好,也逃不過本王的眼睛,你與炎蜀國太子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你辦事?而且他辦的那些事兒,可都是讓炎蜀國會遭遇滅國之災的蠢事兒。”西門靳羽唇角勾起一抹不屑,他和慕容輕風隻見過一次,也就是七皇子喝得大醉得那一回,從慕容輕風看著南宮雲歌的眼神,他就察覺到了某種異樣情愫。
南宮雲歌的臉也瞬間沉了下來,她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西門靳羽一定是知道了鷹梟的事兒,也就是說鷹梟很可能出了危險——
“你殺了它?”南宮雲歌鳳眸半眯,帶著幾分怒意的瞪著西門靳羽,聲音也變得低沉幾分,渾身透著濃濃的戾氣。
“怎麼?你竟然會心疼一隻畜牲?還真是愛心犯濫啊”西門靳羽唇角再度勾起一抹邪魅,望著南宮雲歌的鷹眸,劃過一抹複雜。
“本宮自然是沒有大皇子那麼心硬如鐵,當初利用一隻貓來接近本宮,如今,卻又用一隻鷹梟,想要了本宮的命。哼!大皇子確實是令人難以捉摸。”南宮雲歌清冷的嗓音,透著濃濃的鄙夷,眸光冷冷的睨向西門靳羽。
“隻怪你自己太不小心,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日的那隻寶貝鷹梟,可不是本王射傷的,而是你怎麼也沒想到的那個人”
西門靳羽意味深長的道,語氣變得緩慢低沉下來:“說起來,你倒還要謝謝本王,替你救活了那隻鷹梟,如今它正生龍活虎的在本王的宮裏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