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的麵色劃過一抹複雜,沒有開口回應南宮雲歌的話,腳步依然朝前,就算是默許了南宮雲歌跟著自己,雖然她的臉依舊冷若冰霜,可是南宮雲歌視若無睹,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看著慈寧宮愈來愈近,南宮雲歌心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一想到之前曾經提到過太皇太後的婢女帶了個陌生人進宮,接著德妃便一臉忿然的來了慈寧宮,難道這二者之間有些某種聯係?和小墨高燒不退有什麼關係?
慈寧宮殿門口,德妃娘娘不顧婢女的阻攔,硬生生的衝了進去,南宮雲歌緊隨其後,她突然覺得,就這樣擅闖進別人的宮殿,有時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感覺特別的爽。
當南宮雲歌跟著德妃闖進老太後娘娘的寢宮時,裏麵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屋裏隻有老太後和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婦人,那婦人一襲黑袍,皮膚黝黑,整個人看上去就顯得有些詭異,她和太後是什麼關係?南宮雲歌心裏不由的泛起疑惑。
“德妃,不,現在應該叫你太後才是,你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給哀家請安了,今日竟然擅闖慈寧宮,你是越來越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太皇太後蹙了蹙眉心,一臉不悅的低沉道,明顯的先發製人。
德妃娘娘也不是好惹的,她毫不客氣的睨上太後的臉,意味深長的道:“太皇太後,竟然在寢宮裏招呼客人,不知道這位是什麼客人?待遇如此尊貴”
太皇太後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低沉的應道:“哀家招呼什麼樣的客人,難道需要和你交待?!別仗持著自己的兒子當了皇上,就目無尊長了,可別忘了,若不是哀家,他哪能這麼容易登上帝位?哼!”
德妃的臉色驟變,老太後語出淩厲,言下之意很清楚的是想拿自己身份壓住她,想如今,老太後也不過隻是一個空架子罷了,除了一個身份尚還令人尊重,她又有什麼權利呢?皇上根本就不可能買他的帳,所以德妃自然也就不會來給她請安了。
“來人啊,給哀家仔仔細細的搜。”德妃低沉的一聲厲下,跟隨而來的侍衛便一下子便衝了進來,這一下輪到太後娘娘的臉色驟變,陰雲密集。
“大膽!哀家倒要看看哪個敢搜?”老太後手中的拐仗在地麵狠狠的一拄,發出悶沉的一聲,若是眸光可以殺人,她眸底迸射出的如同利刃一般的冷冽鋒芒,早就將人殺死一百回。
南宮雲歌默默的站立於一旁,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她還不太清楚德妃究竟想做什麼?可是心裏卻隱隱能夠感覺到,整件事情應該和眼前這位身著黑色長袍的神秘女人有關,太皇太後竟然讓她在自己私密的寢宮裏,她們之間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究竟是什麼秘密,也就不得而知了,隻是她們究竟對小墨做了什麼?南宮雲歌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怎麼?都聾了麼?你們是聽哀家的,還是聽她的?若是小皇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們一個也活不了。”德妃的聲音變得更清冷,話雖是對侍衛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看著太皇太後,一瞬不瞬,下鄂輕揚,帶著幾分挑釁之意。
侍衛們一聽德妃娘娘的話,一刻也不敢猶豫,不顧太皇太後犀利眼神的阻撓,開始對她寢宮進行搜查,太皇太後臉都氣綠了,大喝幾聲,依然沒有人理會她,一旁的黑衣人臉上也劃過一抹異樣複雜的神色。
“好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搜查哀家的寢宮,就不怕哀家砍了你們的腦袋?哼!好,你們搜,你們繼續搜,哀家這就去找皇上,倒是要他給哀家一個說法。”太皇太後冷哼一聲,眼睛睨向一旁的黑袍女人,淡淡的道:“讓他們搜,我們走——”
說罷,太皇太後便拂袖離去,那個黑袍女人跟在她的身後,一齊走出了寢宮,南宮雲歌眸底劃過一抹複雜,她還是不知道德妃在找的是什麼東西,忍不住上前低沉一句:“太後娘娘,究竟是要找什麼?”
“木銅人。”德妃斜著眼冷睨她一眼,不過總算是給了她一個確切的答複,可是她的答複令南宮雲歌倏地心一涼,沉到了穀底。
木銅人?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巫蠱之術嗎?太皇太後竟然用這樣的招數陷害小墨,簡直是太沒有人性了,這深宮之中,還真是人心叵測,什麼樣的詭異竟然都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