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車是清一色的黑色法拉利,一路上,惹來無數人的眸光,從市中心公寓到酒店大概一個小時的距離,對冷亦修來說,卻仿佛一輩子那麼漫長。
終於,他熬過了這一段漫長的距離,來到了酒店。
由於要換下出門婚紗和補妝,林以薰隨著化妝師上了酒店二樓,等到換好婚紗補好妝再去婚禮現場。
補妝比化妝要容易得多,隻是換婚紗卻比較麻煩,婚紗很重,後麵的收緊的帶子又長,穿好要很長一段時間。
林以薰背對著造型師,耐心都快要被磨盡,隻覺得結婚十分的麻煩,當初怎麼就想不開答應冷亦修辦這次婚禮呢?
由於林以薰懷有身孕的緣故,婚紗腰要收得比一般的婚紗高,在蓬鬆的白紗的遮擋下,看不出來她懷有身孕。
也正因她懷孕的緣故,造型師的每一個動作都盡量做到輕,生怕傷著了她
可是,不知是分心還是怎的,剛才收的那下,造型師卻有些用力。
林以薰皺了皺眉,回頭欲要提醒她輕一點,在看清身後是誰之後,臉色不由一僵。
“伯母?”林以薰抑製不住驚訝,冷母怎麼會在這裏?
“都已經結婚了,是不是改口了。”冷母一瞬不一瞬地盯著她。
不知為什麼,林以薰竟覺得冷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冷。
隻是,終究林以薰蠕動了一下嘴唇,低喚了一聲,“媽!”
“媽?嗬嗬你以前也是這麼叫我的,可是林以薰,你真的覺得自己真的配這樣叫我?”
冷母口中的那聲“林以薰”,讓她臉色一變,她曾經擔心的事情終究變成了事實,冷母最終還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不能嫁給我兒子!我不會任你這個媳婦的!”
林以薰的臉色也一點一點冷了下來,淡淡道,“我嫁的人是冷亦修,不是你。再說。在法律上,我和他早已是夫妻,今天的婚禮隻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
冷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伯母,不妨告訴你,他和我至始至終都從未離過婚。”
“不,你騙我!”冷母突然一把拽住林以薰的手臂,拽著她往外走,“走!去民政局,現在就和亦修去把婚給離了!”
林以薰穿著婚紗,又懷有身孕,被冷母一拖一個踉蹌,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
小腹的位置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林以薰緊緊捂住小腹,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裏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冷母見她神色痛然,冷笑道,“林以薰,你不要在我麵前故意擺出這幅鬼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慣用伎倆,當年你在我麵前可沒少裝過病,這一次我不會上你的當!”
當年,為了贏得冷母的歡心,林以薰幾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連苦肉計都用上了。可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這一次,冷母也隻當是林以薰在耍苦肉計。
“起來,你給我起來,別以為裝病,今天這事兒就算了!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讓你進我們冷家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