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夢的往下一沉,白葉隻覺得資金及本就困難的呼吸,更蒙上了一層名為“震驚”的紗,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自己最後的認知神經。
“秋兒,不會吧?”白葉不自覺的問出了聲音,即便很小,但還是然許嵐秋聽了個真切。
後者抬起頭,露出了並不算好的麵色,裏麵滿是苦澀的神情:“有什麼不會的?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是柳氏做不出來的?”
反正自己在她眼裏,也不是什麼真正值得重視的小輩,甚至因為酷似許玥的臉,連精心圈養的玩物都算不得。
就連養在自己身邊的親孫女,柳氏也能當做算計的籌碼,一個接一個的送出去,更何況許嵐秋這個半路過來,僅憑借“花言巧語”站住腳跟的“外人”。
許嵐秋動了動手指,掀開了車窗的縫隙,悄然打量著,試圖謀算出逃跑的路徑。
駕車是不可能駕車的,她們的馬匹已經被老嬤嬤差人弄死了,現下馬車隻會成為她們的累贅。
許嵐秋不自覺地抓緊了白葉的手腕,細細的囑咐道:“待會我數三二一,你就直接往外麵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回頭,她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充其量是將人擄去交易房間的隔壁,將牽連進去,然後以名聲威脅,求個保證而已。
隻是還沒有等許嵐秋交代完,馬車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部掀了開來,強烈的光直直地刺進昏暗的廂房,無情的紮進人的眼睛,升騰而起的疼痛直接逼得人睜不開眼,也uoguole老嬤嬤興奮道扭曲的神情:“六姑娘果真的聰慧過人,可是這般算計不用在正途,又有什麼用呢?老奴早先便說過了,不要試圖違抗老夫人的命令啊!”
經曆過世間催著,已經形如枯槁的手,卻蘊含了巨大的力量,如鷹的利爪,彎曲著勾起,迅猛的出手,抓向最角落的許嵐沁。
老人的身後,立了一隊小廝打扮的男人,手中拿著長長的木棍,神情嚴肅地盯著馬車的方向,誓要不放過一人。
竟是在暗部打探之時,沒有發覺的人手!柳氏一開始便將許嵐秋的反抗算計了進去,竟是提前將人埋伏在了閑置的宅邸內部,隻待已經落入圈套的困獸,自己一步步鑽進預設好的陷阱。
絕望登時籠罩上了眾人的心頭,許嵐沁終是承受不住,淒厲的叫喊了起來。
許嵐秋默默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麵上浮現了不甘。要真的在這裏止步了嗎?明明方找了新的線索和證據,明明隻差一步,自己的大仇便終於能報了,明明......
半空突然傳來猛禽的啼叫,原本寂靜到隻能聽見呼吸的地界,突然傳來陣陣破空之聲,利箭帶著濃厚的殺意,直直地催了過來,瞬間便多去了一個家丁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