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秋隻覺得摟著自己腰身的手緊了緊,自己便騰空而起,不多時便落在了馬背上。趙玄璘低低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架”了一聲,世界便動了起來,風撩過了她的頭發,卻是被身後堅實的胸膛擋去了全部的寒意。
許嵐秋小聲的問:“你還不放開我的眼睛嗎?”
趙玄璘低下頭,吻了吻許嵐秋的頭發,這才溫聲道:“再等等,這裏太亂了。”
許嵐秋有些哭笑不得,手摸上了自己的眼睛處,試圖移開:“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的,這些小場麵嚇不到我。”
上輩子一路爬上太後之位,許嵐秋見多了血腥的場景,甚至自己還處置過不少下人。
趙玄璘卻是意外的固執,甚至多失了分力道,將人扣進了自己的懷裏:“不行,你不怕是一回事,我舍不舍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許嵐秋又一瞬的怔愣,竟是不會到該如何回話,心下卻是填的不行。
趙玄璘還主動靠近了些,將人護得更加嚴實,一本正經道:“過去的時日,你我都身不由己,我自然是護不了你什麼。現在可不一樣,我就在你身邊,斷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
說著腿上使力,夾緊了馬腹,速度瞬間提了起來,不多時便越過了被安靜籠著的華安街道。
“慢些,小心眼睛。”終於到了幹淨的地方,趙玄璘這才將馬匹停下,小心翼翼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害怕突然過來的光上了許嵐秋的眼睛,他還特意留了一會,感受到許嵐秋的睫毛輕輕掃過自己的掌心,這才徹底放鬆下來,收回了自己的手。
隻是露出許嵐秋的整個麵龐之後,小女人的神情卻不似自己預想的那本憂心或是感動,而是一派沉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玄璘還未放回心裏的氣,又重新提了起來:“秋兒,你......可還是在怨我?”
埋怨自己不相信她,沒有將此番出行穹嶺山的事情告知,甚至一直用謊言欺瞞。想到暗衛回報時,小丫頭急的落下淚的描述,趙玄璘便好一陣心疼。
他的心上人是多麼倔強的一個人啊,當年即便被柳氏逼上絕路,也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半分自己的脆弱,卻是在聽了自己的消息之後,沒能顧上旁人,顯然的受傷的狠了。
想到這裏,趙玄璘也覺得自己有些混賬的過分,看向許嵐秋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忐忑。
“你在瞎想些什麼啊?”許嵐秋卻是嬌嗔地看了她一眼,仿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上人出了趟遠門,卻將自己的腦子也拉在了外頭。
她扭了身子,定定的看著趙玄璘,很是認真的重複著男人的情話:“以前我們都身不由己,難不成現在,我們的裕親王便能舍了身上的責任,拋卻全部的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