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爺瞬間如遭雷擊,定定的望著麵前的少女……“食為天”由來已久,大慶的開國皇帝為了興社稷,體察百姓疾苦,特意創“食為天”,為的就是從各地挑選出百姓心目中的美味佳肴,而後選出最佳,也讓老百姓們都能夠上的起館子,吃到美味的佳肴。
曆代大慶的帝王雖然遵循祖製每三年開一度“食為天”,隻是大慶傳國已久,傳到今日,這“食為天”早就變了味,當初挑選的是老百姓們心目中的佳肴,而今卻是選誰家的菜肴更珍惜,更美味,往往選出來的菜肴,普通的老百姓就是一輩子也吃不起。
大家都已經遺忘了當初大慶開國皇帝創這“食為天”的目的,這個不起眼的少女卻一語點破?
多少年了,還有人記得“食為天”的原意,有那麼一瞬間,安九爺老眉柔了柔。
“你……真要參加?”
安九爺至今無法相信。
卻見那張不起眼的臉上揚起一絲笑意:“是,食為天當為百姓興。”“食為天”該不該為百姓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一點,“食為天”可為她揚名。
連鳳丫說過,她穿越而來,不是為了吃苦和被欺。就算是用這具不起眼的軀殼,她也要在這個時代,活得滋潤灑脫!
何等驕傲!
何必藏拙,利刃當出!
連鳳丫摸了摸脖子上的鞭痕,一股刺痛傳至四肢百骸,眼中不禁積了寒冰……終有一日,如張家那等霸道權貴,也不能想抽她鞭子就抽她鞭子!
安九爺拱拱手:“容老夫想想,連姑娘且在這裏休息片刻。”說著,便順著木樓梯上了二樓。
說到底,簡竹樓還是二爺的產業,他雖在外風光無限,人人都以為偌大的簡竹樓的東家是他,可他也隻是二爺手下的一個兵卒。
五百兩他能夠做主,而涉及到“食為天”,那就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爺。”安九爺剛才在連鳳丫麵前還端著架子,此刻在二爺麵前,恭敬有禮:“她說食為天……”說到此,頓了下,才道:“屬下實難做主。”
竹木桌後,男子慢條斯理吃完最後一片鹽水豬幹,從陸平手中接過一盞茶盅,漱了漱口,又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漆黑眸子才動了動,淡淡落在安九爺身上:
“你去告訴她,一成的收入可以,食為天的參與菜肴也可以,都滿足她的要求,由她做主。”男人磁沉的聲音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但是搞砸了,讓她拿命來償。”
安九爺全身一凜,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躬身彎腰,麵對著二爺小步往後退,退到門邊的時候,才轉身,就在出門的一瞬間。
“慢著。”安九爺詫異抬起頭,迎麵飛來一物體,安九爺想也沒想,伸手就接住,剛張開手看到二爺丟過來的東西,耳邊就響起二爺淡淡的聲音:“你去把這瓶外傷藥交給她,吩咐她早晚抹一次。”
安九爺聽著竹木桌後的二爺不輕不淡的聲音,差點兒沒拿穩手中的“外傷藥”……這哪裏是什麼“外傷藥”?這可是宮廷禦用的雪肌膏啊!這可是後宮中的娘娘們千求萬求也不一定能求來一瓶的珍貴之物,生肌嫩膚,美顏佳品。
用的是珍貴的天山雪蓮為藥引,每年長生天第一場雪積液而成,更別說這小小的一瓶中其他312種珍惜藥材。即使是皇宮,每年也才隻出五瓶而已。
二爺怎麼對這個毫不起眼,粗鄙淺陋的山野村姑出手這麼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