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楊文斯的直言不諱,我卻因此越發有點兒喜歡她這個人了,對愛執著,還有,做過的事兒都能擺在桌麵上。
因為我還在上班,不能久坐,就和楊文斯告別,臨分開的時候,楊文斯告訴我,她就要去外地拍戲了,還自嘲地說,女人在不能得到男人的心時,隻能用金錢填補空虛。
我笑了,祝福她早日成為大明星。
和楊文斯分手後,我就回到超市上班,可忙碌的間隙,我總是想起杜蘭馨這個名字,痛苦、糾結的不行時,我索性破釜沉舟,抱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心裏,決定一下班就去找呂剛,問個分曉。
餘墨一喝醉酒的時候,是呂剛送他回來的,呂剛又是和餘墨一共同長大的,或許他能知道些什麼。
但當我見到呂剛,問他餘墨一那晚是和誰在一起喝酒的,呂剛卻繞來繞去的並不準備和我說實話,我的急脾氣上來,直截了當地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餘墨一是和杜蘭馨在一起喝醉的,我今天來問你,是把你當朋友,過來驗證下,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但我能知道她這個人,就有辦法獲取其它的。”
我的話讓呂剛大吃一驚,他半張著嘴半天都合不攏,而後,他試探地問:“你真想知道這一切?聽了不後悔?”
我沒想到自己這一詐,還真有料,穩下神,利落地說:“既來之則安之,說吧。”
呂剛又盯著我看了會兒,下決心地咬下嘴唇,接著告訴我個驚天秘密。
“這件事情是我哥心裏的一個秘密,也是他的一個痛,這些年,他隻對我一個人說過,但今天,你既然這麼信任地來問我,第一我非常感動,第二也說明這件事情已經影響到你們,所以,我告訴你也無妨。”
“那天晚上和我哥一起喝酒的人確實是杜蘭馨,她和我哥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女人來頭不一般,她是我哥被拐賣的第二家的女兒,當時我哥遭受她家人打罵時,是她一直護著我哥,後來我哥逃出來時不小心掉進一口枯井內,杜蘭馨及時趕到,不但救出我哥,還幫助我哥成功出逃,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哥,更沒有我哥的今天,所以,她在我哥心裏的位置特別重要。”
“我哥和她分開後,在一次偶爾的機會兩個人又重遇了,也產生了感情,甚至都發展到私定終身的地步,可我哥當時還沒有發達,杜蘭馨的家人死活不同意,硬逼著她嫁給差不多有四十來歲的死掉老婆的有錢男人,後來他們就失去了聯係,但最近,杜蘭馨又出現了,據說過的很不好,我哥聽後極其受不了,這也是我哥那晚喝醉的原因。”
呂剛一口氣說了很多,信息量太大,我不由得被震住,腦海裏始終盤旋著“救命恩人”四個字,也從內心裏讚同呂剛的那句“這個女人來頭不一般”的話。
我想起不知道這些情況之前,自己被餘墨一的愛環繞著,幸福的像個傻瓜,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回事兒,餘墨一總是刻意遮掩一些事情,而自己呢,更像個不自知的跳梁小醜。
我呆滯著無望的樣子引起呂剛的不滿,忽然,呂剛言辭灼灼地說。
“顧煙,不管你和我哥走到哪一步,我都是你的堅強後盾,有什麼化不開的鬱悶,想說的話,都盡管來我找,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呂剛的這些話更像是戀人間的承諾,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表現異常了,不僅如此,我再想起,呂剛隻在第一次見麵時喊過我“嫂子”,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我趕緊從自己的事情中走出來,有所強調地說:“有事情當然會找你,因為你是餘墨一從小的玩伴,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最關鍵的是,我是你的嫂子,哪有和你客氣的道理。”
呂剛是個聰明人,當即聽出我話裏的意思,表情有些尷尬,但也隻是幾秒鍾的時間,隨後,他就自嘲地笑笑,也算作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