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肖紡的關心卻絲毫沒變,看到歪扭著走路的我,她的眼睛內流露出憐憫之情,心疼地要請我吃飯。
我也是從內心感激她在派出所對我的照顧,就說這頓飯由我來請,接著,我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就近找了一家飯店進去。
坐下,又點了菜,等服務員一離開,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後來又找事兒了嗎?”
唐肖紡利落地說:“你出來的當天,我就出來了,至於那個女人,我根本就沒有放到心上,因為她自始至終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仿佛又看到派出所裏那個豪爽的唐肖紡,不由地笑了,可我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停頓下,我疑惑地問。
“看你挺正直,也很講義氣,不應該進派出所那種地方啊,方便說下原因嗎?”
唐肖紡一改往日的爽快,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眼睛盯著我,於是,我有些後悔剛才的冒失,想轉換話題的時候,唐肖紡卻說出這樣一番話。
“我說是為了你才進去的派出所,你信嗎?但不管你信不信,它都是事實。我前不久從美國回來,本想第一時間去找你,可卻得知你去‘億萬酒店’的消息,就判定你一定會出事兒,於是,我就自己給自己找個麻煩,先你一步進去了,為的是不想讓那裏的人欺負你。”
唐肖紡是從美國回來的?我詫異不已,但她為什麼要找我?還為了我不惜自己的名譽進去派出所,這一切聽起來不止一點兒的亂。
看著我越來越迷惑的表情,唐肖紡又說。
“你一定在奇怪我們的關係,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你媽媽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關係非常近,所以,你應該喊我一聲阿姨。”
我再次被震到。
而唐肖紡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竟然噙著淚,擦拭下,唐肖紡緩緩地向我講述她和媽媽之間的故事。
“我小時候得過天花,當時的醫療條件不好,因為擔心被傳染,所有人都躲著我,隻有你媽媽不嫌棄,每天陪我聊天,鼓勵我,所以,後來痊愈後,我和你媽媽就拜了幹姐妹,但在我十五六歲的時候,我美國的親戚把我接過去,我和你媽媽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但我心中始終都記得有這個姐姐,隻是當我回來的時候,你媽媽她------。”
唐肖紡哽咽著有些說不下去,我聽到這些,腦子裏當即閃現爸爸媽媽墓前擺放的黃玫瑰,就問。
“唐姨,你是不是去看過我爸爸媽媽?”
唐肖紡知道我話裏的意思,點點頭。
“是的,你爸爸媽媽墓前的那捧黃玫瑰是我買的,當看到你時,我也很想和你相認,隻因沒有準備好,就躲了起來。”
原來如此,我被唐肖紡對待友情的態度所感動,也再次想起以前的事情,鼻子忍不住一陣酸澀。
唐肖紡伸過手,緊緊地握住我的:“孩子,不要難受,你從此不會再受任何的磨難,因為我要帶你去美國,繼承我在那兒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