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漢瞪了他們一眼才訥訥閉嘴,他們就地挖了個坑,墨鏡男用拐杖點著屍體頭顱,一個血印子頓時出現在曼曼額頭,然後他嘰裏咕嚕的念了一通經,隨後在屍體上貼了一張符紙,就讓給埋了。
隨後,大家就沉默著下山了。
走著走著,忽然有個人大叫了一聲,說老先生不見了。
又有個人說當時他忽然冒出來,又忽然消失了,不會是……
我回頭一看,哪裏還有墨鏡男的身影?
此時,山風狂嘯,成片的鬆樹嗚嗚的響,鬼哭狼嚎一樣,天越來越黑,風雨欲來!
隱約覺得山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不禁冷汗往外冒,那幾個人更是做賊心虛,慌忙跑了。
在路上,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被淋成落湯雞,匆匆回到家,我媽問我去哪了?我說去玩去了,問她有沒有看到過一個杵著拐杖戴著墨鏡的男子,我媽搖頭說為了防止萬一,今天進村的唯一一條路被村長派人攔住了。我哦了一聲,就想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這個墨鏡男出現的時機,太巧合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要埋屍體的時候來了,等埋了屍體之後,又消失了……
直到後麵,我才知道那個墨鏡男,到底是幹什麼來的了,可惜,已經晚了!
第二天,大雨依然傾盆而下。
村長按照計劃報警了,說兒子的一個同學曼曼,獨自上山去玩,過了一天都沒回來,是不是在山上迷路了,請求警察幫忙去找找。
警察很久才從鎮子上開著警車來到我們村子,詢問了幾戶路邊人家,那些人都有模有樣的說確實看到一個小姑娘上山了,還給警察指路,警察不疑有他,就帶著村裏幾個人進山去找,下午的時候空手而歸,一個男警官說趕緊通知家屬吧,備個案,按照失蹤人口來處理。
另外一個女警官卻從背包裏掏出一條毛巾,說是從上山的路上撿到的,看這毛巾還很新,應該就是近期上山的人丟的。如果找到這條毛巾的主人,也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男警官就有些不耐煩了,說就照我說的做,一條毛巾能找到什麼線索?
女警官沒有說話了。
隨後警察就離開了,村長通知了曼曼的家人,曼曼的爸媽就從外地連夜趕來,傷心欲絕。看著她老媽跪在雨中大哭的場景,我心隱隱作痛,都是那些畜生害的!
我很想衝過去說出真相,但是,我不能!
理智告訴我,人死不能複生,我即使說出真相,曼曼也無法複活!
而且,我也做不到背叛同村同族的親戚……
很快,曼曼的父母也離開了這個傷心地,一切都在按照村子的計劃進行。
似乎,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屋外,大雨傾盆,一直未停,連下三天三夜!
第四天早晨我正在吃飯,村長兒子汪偉,急匆匆的冒雨跑來了,一把揪住我說道:“你給我出來!”
我爸拉開他叫他有話好好說,他喘著氣,憤怒的說道:“汪洋,你跟我來一下。”
我看了我爸媽一眼,說沒事,就走了出去。
他把我帶到他家,指著他家新裝修的樓房,說道:“你看那裏……”
我順著他指的地方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在他家樓房的門臉上,有一行行血字,湊近一看,竟然是一個個人名!
密密麻麻的血字,還在往下淌血,我粗略掃了一下,第一個就是村長兒子汪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