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邵先生的資金往來和我都沒什麼關係啊。啊聽說是那個什麼小王、小胡……”嚴梟蹙著眉,頓了頓,瞪了眼嚴禹諾,道,“禹諾,你是不是和邵氏的資金有什麼瓜葛?”
嚴禹諾憋著笑,答道:“沒有……小叔你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我可是萬不敢這個時候敗壞我們嚴家的家風的。”“嚴梟!”邵鈞墨眉頭一凜,冷冷道,“難道你以為你找這些替死鬼,我就沒有證據了嗎?我已經將這些東西都收集好了,如果你不替我扳回一城,我就在法院上將這十年的肮髒事全數都說出來。嗬。嚴梟,
如果我今天回不去,這些事也很快就會流傳到媒體上,聽說你要選部長了?”
邵鈞墨怒極,幹脆就直呼其名。嚴梟本就比他小了幾歲,不過仗著嚴家,如今卻來他麵前呼來喝去。他這些年在官場上一帆風順,還不是都是踩著他們這些商人?
他沒必要怕他。嚴梟目中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光華,道:“邵先生不必動怒。雖然我和你並無資金往來,不過我們也算知交多年,我總歸要幫你一下的。隻是,司法係統向來是陸係人馬,你知道我能插手的餘地不大,不過
過幾天我會去一趟江城。”
“如果嚴先生能來江城坐鎮,那我就放心了。”邵鈞墨唇角噙著一絲笑意,舉起了酒杯。
他這麼多年,不是替嚴梟白幹的。但凡是人,總會有把柄。
嚴梟挑挑眉,與邵鈞墨碰了碰杯。
邵鈞墨一飲而盡。嚴梟隻輕抿一口,神色淡然。
邵鈞墨知道是自己拂了他的麵子,自然也不會與他計較。
畢竟,嚴梟是上位習慣的人,這樣的人,擊中要害即可,無需與他爭強鬥勝。
“方才是我冒失了。”邵鈞墨謙卑地道。
嚴梟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一絲倦意,道:“你贏了以後,想要怎麼做?”
“隻要我不進監獄。我就還是邵家的子弟,他們也不可能動我的股份,我一定會重新會把那小子扳下來的。屆時……”邵鈞墨目光深沉地道,“屆時邵家一定傾力幫嚴先生的忙。”
嚴梟眸色沉沉,唇角一勾,問道:“你這個四弟,比你三弟當年,難對付得多。”
邵鈞墨看著嚴梟臉上的表情,心頭突然一顫。
邵鈞庭難道也來向嚴梟投誠了?他突然想到,前一段邵鈞庭去了維也納,據說那時候嚴梟也在維也納聽音樂會。
如果二選一……邵鈞墨的臉色突然白了白。
嚴梟像看穿他的心思,淡淡笑道:“我前一段在維也納遇到了你那個四弟。我……很討厭他。”
邵鈞墨心口的一塊大石,終於安穩落地,幾乎忍不住想笑。
也是。嚴梟這種睥睨習慣的人,應該最討厭的就是邵鈞庭那種清冷張狂的姿態。
“所以,我一定不會讓邵氏落到他手裏。”嚴梟眼中帶著一絲陰狠的篤定。
邵鈞墨心情愉悅,自飲自酌了一杯酒。
嚴梟突地又說道:“我突然想問問你,你接觸的這些年輕人中,誰最出類拔萃?”
邵鈞墨心頭突突亂跳,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討好似地看了嚴禹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