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統領滿臉羞愧,又不知該怎麼跟玉玲瓏套近乎,隻好帶著討好的笑向夜凜寒求教:“凜王爺?您是如何識破這酒壺上的乾坤的?”
“你眼睛不會看,連手感也沒有嗎?”夜凜寒一臉看白癡地看向他:“這酒壺一開始雖隻能倒出一碗酒,但它的重量顯然不隻一碗酒。且隻要晃動一下,就能感覺裏麵有東西,你當本王跟你一樣蠢?”
副統領碰了一鼻子灰,無奈地摳摳腦袋。
好吧!確實是他太粗心。
但,那酒壺之前在丫鬟手裏,現在在凜王爺手裏,他根本就沒幾乎觸碰好吧?
所以王爺其實是不是還不如他,拎著酒壺明明手感不對,方才還大言不慚說不是鴛鴦壺?
他心裏吐槽,夜凜寒卻已轉向玉玲瓏:“你是如何識破這酒壺的玄機乃是幻術?你又不能修煉,且從未碰過這酒壺?”
“我去!”玉玲瓏伸手在麵具上一摁:“這隻要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了好嗎?
倘若酒壺沒問題,那刁奴為何一直端著?
她不就是怕別人拿起酒壺,察覺到裏麵酒水的數量和酒壺重量不相符嗎?
我是不能修煉,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嘿!”副統領笑了。
隻是笑容尚未咧開,就被夜凜寒一個眼刀逼了回去。
“那你是如何知道這名禦林軍是被她下毒?”夜凜寒繼續問。
“連鎖反應啊!”玉玲瓏眼睛裏都是“你是傻缺”:“王爺且想想,這刁奴不是什麼好鳥,她想毒死我,卻沒有得逞。可不得設法嫁禍給我其他罪名嗎?”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玉玲瓏又嚷嚷起來:“誒對!這個王爺應該最清楚呀?
當初我不就是中了這樣的招數,才被你杖責,我娘親也是因此被你遣送回玉和侯府的呀!”
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玉玲瓏這話分明就是在狠狠抽夜凜寒的臉。
夜凜寒的俊臉已經凝固成了一塊鐵板,但他還是硬撐著沒有發作:“單憑猜測,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所以,王爺不妨找人給這刁奴驗個身。看看她到底是夜國人,還是日月國人。”
此言一出,所有禦林軍都變了臉。尤其是副統領,看向丫鬟的表情如同看見了鬼。
“她……她?”
“本王妃對養蠱術和養傀儡都不在行。但本王妃想,凜王爺和禦林軍應該見過這等邪術吧?”玉玲瓏再下一劑猛藥:“倘若我所猜不錯,方才她投懷送抱,大概就是在召喚這名所謂的強哥哥身體裏的蠱蟲,或者傀儡蟲吧?”
這次,連玉俏俏看著丫鬟的眼神都跟看見鬼一般。
日月國?那人,是日月國人?
那她?
玉俏俏腦子裏什麼想法都沒了,隻剩下一個瘋狂的念頭。不能讓夜凜寒知道自己跟日月國的人有來往,即便是死了,也絕不能承認自己曾經得到過日月國人的幫助。
玉玲瓏卻不管別人怎麼想,繼續說道:“至於我說這刁奴壓根沒想過要自戕,這一點你們都看不出來嗎?”
仿佛眼前的全是白癡,玉玲瓏仰天長歎:“你們的腦回路要不要這麼簡單?
她是跪著去撞石獅子的誒!並且,手裏還端著酒壺。
你們誰倒是試試看,看跪著往這座石獅子上撲,能不能把自己磕死?
那是慢動作好吧?力道根本就不夠,豈能致死?指不定,連額頭上的皮都磕不破呢!”
副統領霎時覺得自己成了傻.逼。
而那丫鬟,在聽完玉玲瓏最後這段話,便知自己碰到了硬茬。
完了!
主子為何要跟玉玲瓏作對她搞不懂,但她明白,自己已然輸得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