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凶巴巴的說道,“為什麼?!”
陸辰年瞪了她一眼,“寶貝,我們商量個事怎麼樣?”
小姑娘防備性特別強,抱著書包,“你……你先說。”
陸辰年蹙了蹙眉頭,“你這孩子!明天你如果見到了你桑榆媽媽,你一定要千方百計的朝著她,跟她回家好不好?”
聞言,陸淺悠白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嘛?”
陸辰年:“……”
簡桑榆回家後就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四下漆黑,已經是傍晚。
她做好了飯溫著,開始打掃衛生。
拖地拖到程茗乙的房間,彎腰撿地上掉落的衛生紙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臉色一變,拉開了程茗乙床頭櫃的抽屜。
用白紙包著的一包藏紅花映入眼簾。
簡桑榆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大約還剩下一斤多的樣子,抽屜裏還有抓藥的時候灑落在外麵的……
她背脊上突然躥起一陣寒芒。
若是她做正常藥用,是不需要藏著掖著的。
而她遮遮掩掩的,除非是……
簡桑榆腦海中閃過一張明媚燦爛的笑臉——秋子!
她把藏紅花拿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一分一秒時間流過,等著兄妹倆回來。
吱呀,門被打開。
程茗乙開開心心的叫道,“桑榆姐,我們回來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又到了客廳。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抬眸就見到茶幾上的東西。
她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桑榆姐,你怎麼可以翻我的東西?”
簡桑榆那清澈的藏不住一絲一毫汙穢的目光看著她,看的程茗乙心虛不已。
抓起一把藏紅花,簡桑榆聲音清明的問,“你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
程茗乙結結巴巴的說了句我,就被程銘甲打斷,“你知道的,藏紅花可以活血祛瘀,茗乙每次來例假都肚子疼,她一直喝著這個東西。”
簡桑榆自然不會相信,直爽的問道,“為什麼我沒見過你喝?”
程茗乙知道了哥哥的立場,便順著走下去,“我在家裏一直喝,隻是……隻是來了帝都,又搬家又幹嘛的,就忘了。”
簡桑榆問,“這麼說你帶過來一直沒有用過?”
她說的是用,而不是喝。
但是此時此刻的程茗乙隻顧著撇清自己,立刻說道,“是的,一直沒有,我連動都沒動。”
程銘甲哎了一聲,想要阻止妹妹跳進坑裏,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看著簡桑榆,可後者卻一眼都不看他。
他明白,桑榆因為自己剛才給茗乙找借口而生氣了。
他能怎麼辦?他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在逼不得已下承認自己的惡毒。
簡桑榆點點頭,忽然笑起來。
程茗乙硬著頭皮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簡桑榆問她,“你說在帝都一直沒有用過,為什麼抽屜裏會灑出來?又為什麼那天早晨我叫你吃飯的時候,你手上全部是藏紅花的味道?”
程茗乙徹底傻了。
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簡桑榆替她說,“你把藏紅花放在了你爺爺給秋子包的藥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