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長者居住的那個坑穴,然後跳了下去,隨後手在四周搜尋了起來,終於我摸到一處土地的質地比較鬆軟,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
於是用力挖了起來,一直到我挖到兩尺深的地方時,我感覺指尖兒觸及到一個比較堅硬的東西,於是我手用力往裏麵一抓,隨即把東西抓了出來。
出現在我手中的是一個綠色的小寶塔,似乎是用整塊翡翠雕刻成的,周身散發著碧油油的光芒,看上去十分精致美觀。
我把手掌中的翡翠寶塔遞給長者,誰知道他並沒有馬上接過來,而是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看上去十分窘迫。而四周的洞穴人臉上也露出了複雜的情緒,有疑惑、鄙視、憤恨-------
我怔了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我把翡翠寶塔放在地上,然後打了幾個手勢,當我把目光望向那個盜取翡翠寶塔的洞穴人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身子在逐漸的往後退卻。
我用手往他所在的方向一指,隨即推開了擋在我前麵的幾個洞穴人,飛身撲了上去。
這時那個盜取翡翠寶塔的洞穴人轉過身,正準備往後麵跑,不料身後卻被擁擠過來的其他洞穴人給嚴嚴實實的堵上了。
“啪”的一聲,他癱軟在地上,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長者走上前,手揮了揮,其餘的洞穴人怒吼了一聲,然後把他抬了起來,往石壁後走了過去。
隨後我就聽到石壁那邊傳來一聲慘厲的呼叫聲。
這時長者雙手不停的搓著,似乎不知道怎樣才能感謝我,而四周的洞穴人眼裏也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我衝他們擺擺手,示意不必這樣,然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往石壁前走去,當我再次走到走到那個洞口的時候,回身看了他們一眼,我看見他們的眼睛中都流露著不舍的神情,我衝他們點點頭,然後轉身就要下去,誰料我剛走了每兩步,在我身後又傳來了長者“咿呀、咿呀”的叫聲,我有點兒不耐煩了,怎麼還有事情?我覺得他們似乎沒完沒了了,心想送客也不是這麼個送法。
我扭過身,果然看見長者從我擺擺手,示意我停下來,然後他轉身跑了回去,四周也有幾個人跟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長者從石壁後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束長長的東西,然後跑到峽穀邊上,把手裏的東西點燃了,然後又向我跑來。
等到走到跟前,我才發現在長者手中,拿的是一束紫色藤蔓編織的火把,看著他被烈焰熏黑的臉,我為剛才的想法感到一陣內疚。
我指了指對方臉上的黑灰,他怔了一下,隨即四周的人也圍攏了上來,驚奇的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們看見長者的臉上滿是黑灰的時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在他們的歡笑聲中,我慢慢的走下了台階。
我沿著台階往下走了大約有三十多米,在我麵前出現了一扇鑲滿了大銅釘的紅漆大門,門軸嵌在兩邊突起的岩石的縫隙裏。
縫隙中多餘的部分用大理石填充著,我用手輕輕的撚下一粒碎礫,發現上麵沾滿了乳白色的膠狀物,我放在嘴裏含了一下,味道有些澀甜,我知道這是米湯混合著竹炭末攪和成的,而且所用竹炭必須是巴州小紋竹,(因為別的竹炭燒出來的混合劑粘性不強,容易脫落,竹子裏麵隻有這種可以用來製膠劑)。
這種工藝方法其實很多工匠都知道,但是因為選材過於艱難(巴州小紋竹成材時間過長),所以一般在工程上不用,但是這種材料具有膠質滲吸的功能,所以在建築上是很好的膠合劑。同時在陵墓建築上,也是最高規格的標誌。
由此看來,當初建造這個甬道的人在當時應該不是一般的富宦人家。
大門上麵布滿了塵土,還有一些蛀眼,看上去已經陳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