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僵屍一個黑麵,一個白麵,麵容上猙獰可怖,腐爛的肉條滴著血水懸掛在臉上,他們蠕動著著僵硬的身軀,眼睛都勾勾的望著我,走上前來,將我的去路封的死死的,他們的腳步緩緩的向我靠近,周圍潮濕黴朽的空氣裏,隨著它們的移動,顯得更加渾濁了。
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隨著他們身上的盔甲的晃動,玉石碎片發出一陣極其刺耳的“喀嚓喀嚓”聲響來,兩具僵屍同時高舉起鋒利的劍刃,然後在手中舞動起來,我的四周圍繚起了一道道寒光,像一條條吐著紅信的毒蛇倏的便照我所在位置襲來,隨著劍刃上起下落,影起彼伏,
我不禁大吃了一驚,屈身想要從兩具僵屍中穿過,可是一道道寒光跟著我太緊了,我還未躍起,劍刃便從我頭頂擦身而過。
倉促之間無處可避,我隻得咬緊牙關,用力將身形急速退向後邊,然後雙腳輕輕一點地麵,手中火把往身前一掃,隨後跟上來的白麵僵屍在火把的飛揚下急忙將身子往後一縮,勘勘避過我這一擊,黑麵僵屍隨後走了上來,手中執著長長的利劍,死魚一樣空洞的眼睛,閃動著黑黝黝的光芒,他雙眸詭異的望著我。然後雙腳急速的向前移動著,等走到我麵前一尺遠的時候,隨著一陣疾淩的冷風倏的掀起,對方手中長長的利劍向我襲來。
令人不解的是黑麵僵屍劍刃攻擊的角度極為怪異,本來我和他是相對而力,他完全可以毫不費力的擊向我的左胸,但是奇怪的是,他手中的劍刃攻擊的居然是我的右側,而且絲毫沒有任何章法。
緊接著白麵僵屍也跟著攻擊過來,奇怪的是兩人都極力集中攻擊我的右麵身子,有幾次我故意把左麵身子迎上去,可是兩具僵屍居然都避向一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心裏十分納悶,我低下頭看看左邊身子,除了胳膊上戴著的那個黑鐲子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東西。
難道說是那個黑鐲子,我還來不及細想,隻見黑麵僵屍縱然躍起,揚起手中長長的寒刃,向我撲來。
我不禁大吃了一驚,倏的一扭腰,對方刀鋒從我肩上猛然掠過,手中火把陡地往旁邊一掃,腳步跟著點起,然後縱身一躍,跳到了對方身後。
誰知我身子還未站穩,隻見一側的白麵僵屍手中的劍刃倏的便照我劈來,我急忙往旁邊一躍,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我站定身子,大口的喘著粗氣,對方也停止在那裏不動,似乎在守衛著狴犴雕像雕像。
突然我感覺他倆似乎在哪裏見過,轉念我又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我以前搏鬥的僵屍怪物之類的東西太多了,所以覺得他們看上去都差不多。
猛然間,我想起了在壁畫上老頭兒躺在g上的時候,身邊有兩個身上劃滿魚鱗的人,當時我還不是很理解,我聯想到這個陵墓的修建,都是老頭兒——也就是建文帝建造起來的,難道說就是眼前這兩個人當時侍奉在他身邊。
我想起建文帝留下的卷軸上曾經說過,當時在那座鐵索橋上為他下了詛咒的人是他的一個朋友,而當時並未說明這個朋友是誰,隻是根據上麵的片言之語,我覺得這個朋友應該是一個通曉巫術的高手。
難道說就是眼前的這兩位大粽子嗎?
我想起剛才在攻擊的時候一直繞開我帶有黑鐲子手臂的那一邊,想到這兒,我愈發堅定眼前這兩個僵屍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幫助建文帝在鐵索橋上下了詛咒,隨後又跟隨建文帝一起離開的人。
想到這兒,我心裏踏實了許多,我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僵屍,這時,他們緩緩的挪動著步伐,再次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