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中的黑鐲子,看的出,他們對這個鐲子頗為忌憚,但是怎樣使用這個鐲子,成為擺在我麵前新的難題。
眼看著黑白僵屍越走越近,而且手裏的兵器都高高的舉了起來,我心裏不禁一陣恐慌,情急之下,我把戴著鐲子的手高高的舉了起來,在黑白僵屍的眼前不停的搖擺著,意思是大家是同類,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隻見對方看見我舉起了鐲子,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手中的兵器慢慢的往下落,我心裏一陣緊張,索性伸出手臂,摘下了鐲子,拿到手中,往前走了幾步,把鐲子貼近他們的身前。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聽“當啷、當啷”兩聲脆響,兩具黑白僵屍手中的兵器落到了地上,當兵器往下落時,由於我們彼此之間距離的很近,所以險些劃過了我的胸口,嚇的我渾身疾出冷汗,脊背全濕透了。
兩具黑白僵屍丟棄了手中的兵器後,略微站了一會兒,然後機械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的向身後走去。
隨著他們步子的每一下邁出,我的心裏都像吃了蜜一樣的甜,我沒想到事情居然解決的這麼順利。
他倆走到棺材前,一隻腳抬了起來,然後邁了進去,兩個人的動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做出來的,讓人不的不聯想到冥冥之中是否真的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
隨後他們把另一隻腳也伸進了棺材裏,然後身子往下一蹲,隨即往後躺了下來。
等了約有半刻鍾,我見棺材裏沒有動靜,於是想走上前,看看他倆是否真的老實了。
正當我準備邁出腳步的時候,突然我的腳踢到了旁邊的兵器,隨之棺材裏猛然震動了一下,我心裏一驚,急忙把腳縮了回來,然後小心翼翼的繞過地上的兵器拿著火把向四周走去。
當我逐步走到屋子的中央時, 猛然間,我發現兩麵的牆壁的上半截在火光餘映下感覺很平實,但是下半部分,似乎是虛的,有一排豎立的黑色棍狀物體支在牆壁下麵,在黑棍後麵,鬼影憧憧的像是有些什麼東西,由於光線太暗,一時之間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拿著火把,向右麵的牆壁慢慢的走了過去,走近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撲鼻而來,待走到牆壁跟前,腥臭味更濃烈了。
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看清楚了裏麵的情景。
一個緊皺幹瘦的皮膚緊緊包著骨頭的人正笑嘻嘻的看著我,他的雙眼深處是兩個黑漆漆的窟窿,嘴角歪斜的伸出一條長長的暗紅色的舌頭,舌頭細長,耷拉在他那幹枯的脖項上,在他的身後,站滿了和他一樣的人,正在冷冰冰地盯著我。
我心裏一悸,往後退了一步,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拿在我手中的火把由於劇烈的抖動,不小心碰在了那一排豎立的黑色棍狀物體,借著火光,我才看清楚,這些黑黝黝的棍子是鐵製的柵欄。
也就是說,這裏麵居然是個監獄,而且裏麵有人。
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在怦怦亂跳,直到好大一會兒,才平息下來。柵欄裏的人仍然站立在原地,對周圍的情景沒有任何反應。
我大著膽子走上前,這時我才看清楚,除了頭顱上緊裹著一層幹枯的皮膚外,從頸部一直到腳,肌肉已經完全腐爛脫離,僅剩一副骨架。
也就是說,這些都是死人。
我這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整個柵欄裏麵有十幾具這樣豎立的屍體,姿態各異,但是沒有一具是躺下的,有的兩臂下垂,有的半坐著。
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都在齜著白慘慘的尖牙衝我笑,笑容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