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那天,聽說你和陳帆在一起?”
辰嚴北說起話來特別像一個台詞功底特別深厚的話劇演員,不怒自威。
“是的,那天沈時風請客,陳帆就一起跟著去了。”
“嗯,沈時風也中了毒?”
“是的,但是中毒情況比較輕微,現在大概已經痊愈了。”
蘇四月一五一十地老實回答,可是辰嚴北的臉色卻越來越嚴肅。
“那你呢?你怎麼沒中毒?”
蘇四月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辰嚴北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也中毒了,但是所幸我吃的不多,所以中毒不深。”
那天及時的催吐,也阻礙了毒液的再次擴散,所以蘇四月當天就好了。
然而,辰嚴北卻不知道這碼事,他隻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都中毒不輕,而沈時風又是辰少恭的好朋友,所以排除了嫌疑。
剩下的,就是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毒液影響的蘇四月極其可疑。
“中毒不深?我看你壓根就沒有中毒吧!”
看著蘇四月依舊健健康康的樣子,辰嚴北下了斷言。
“不是,當天我確實中毒了,隻是我及時洗胃了,所以痊愈得比較快。”
蘇四月毫不心慌,反正她又沒有做錯什麼。隻是她這幅模樣在辰嚴北看來,卻是死鴨子嘴硬。
“不要再編謊話了,為了達成目的一點小小的犧牲又算什麼。”
你永遠無法在一個不相信你的人麵前解釋什麼。蘇四月現在就是這樣,不管她說什麼,辰嚴北都不相信。
“辰伯父,您直接說這次找我究竟有什麼目的吧?”
蘇四月慘淡一笑,她也不打算再跟辰嚴北兜圈子了。既然辰嚴北已經認定了下毒一事就是與她有關,那她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離開少恭身邊。這一次我希望你搬出本城,我不想再在城裏麵任何一個角落裏看見你。”
老話重提,辰嚴北還是想要蘇四月走。
隻不過這次,他想把蘇四月徹底趕走。
“我要是說不呢?”
蘇四月笑了,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在辰嚴北的眼中有所改觀。可是現在看來,好像跟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區別。
“你要是說不,那我就要走法律途徑了。把一個小小的你送進監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你那兩個孩子,就命苦了。”
辰嚴北幽幽地說著,蘇四月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因為這種威脅人的話語,實在是太低端、太沒品了。
可是,辰嚴北畢竟是個商人。雖然他肯定是一個有真情,不冷血的人,可是他在麵對蘇四月這樣無關緊要的人時,還是會暴露出自己嗜血的本性。
蘇四月並不害怕,反而嗤笑了一聲。
“怎麼?你在懷疑我的實力?”
辰嚴北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不懂為什麼這個蘇四月總是會在他的麵前露出一種高傲的神情。
明明她在自己麵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才對。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懷疑您的實力。隻是,我沒有想到您會有這樣的方式。”
就在這時,蘇四月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茗知夏。
一陣陣的鈴聲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蘇四月馬上心慌地接起了電話。
照理說茗知夏那邊應該很好才對,畢竟她剛剛得知了自己懷孕,還說要好好活下去。
“怎麼了知夏?”不顧辰嚴北不可置信的眼光,蘇四月拉開車門下了車。
“蘇四月!”身後傳來辰嚴北大發雷霆的聲音!
然而蘇四月根本就不理會他,她知道辰嚴北一定覺得她是在無視他。+可就算這樣,她也沒有掛斷茗知夏的電話,回頭向辰嚴北道歉,反而是走得更遠了一些。
“月月,救命啊月月,白浩宇他……他要逼我墮胎!”
此話一出,蘇四月頓時心驚膽戰起來。
“知夏你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你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