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知夏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告訴你,你這是做夢!”
說完,茗知夏便拍了拍手,很是瀟灑地走了。隻留下站在原地,一臉吃屎表情的白浩宇。
這一次,白浩宇沒有再追上去。
茗知夏一臉堅強的表情,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就像她剛才所說出來那樣。
然而,走過了一個轉角之後,她卻再也控製不住地哭了起來。
扶著一個電線杆子,茗知夏低下了頭,而如同珍珠大小的淚珠,便源源不斷地從她的眼中流淌出來。
畢竟是愛過的人,就算是現在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也知道他不值得自己去愛。
可是心裏還是像缺了一塊似的,在那個空洞裏麵存在一個黑黑的影子。而那個影子一直拿著一把叫作“回憶”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捅著她脆弱的心髒。
“知夏!”是蘇四月的聲音,她正開著車準備駛進醫院。餘光卻瞥到這邊有個女人扶著電線杆子在傷心哭泣,那個人影太過於熟悉,她一看便知道是茗知夏。
“知夏,哭什麼?手術……沒做吧?”
雖然前一天的時候,她還極力勸說茗知夏將孩子打掉。可是思索了一夜之後,她決定還是尊重茗知夏的意見。
“沒,沒做。月月……”
茗知夏抬起頭來,摟住了蘇四月。
“那就好,別哭了別哭了,是不是白浩宇欺負你了?”
蘇四月皺著一張笑臉,關心地問著,她輕拍著茗知夏的背脊,給她順著氣。
“唔啊……”
茗知夏嚎啕大哭起來,像是要將所有的心酸都給哭訴出來。
“月月,你……你說得對!白浩宇他的確就是一個大渣男,我……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嗚嗚嗚……”
“唉,別哭了知夏,哭多了對孩子可不好。”
蘇四月深深歎了口氣,隻能這樣去安慰茗知夏。她多麼希望自己說得不對,白浩宇並不是個渣男,他會對茗知夏好。
可是事實卻並不如人所願。
蘇四月扶著茗知夏坐到不遠處的長椅上,掏出紙巾給她擦拭著眼淚。
“別哭了,你這幾天一直在哭,還想不想要你這雙漂亮的大眼睛了。”
看著茗知夏再次腫起來的兩個大魚眼泡,蘇四月心疼極了。
“月月,我……我……”
“別說話了,養足精神,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蘇四月知道茗知夏想說些什麼,可是她覺得現在什麼都沒有必要再去說了。
她不希望看見別人將自己的傷口一遍又一遍地揭開,何況這個人是她在乎的茗知夏。
在蘇四月的心中,隱藏著太多太多的傷痛。所以她完全能夠明白那種感受。
而醫院裏的白浩宇,沒成功逼迫茗知夏墮胎不說,還傷了一隻手。
開車回去也不行了,他走到路邊準備攔輛出租車。
可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就是上次他與辰少恭約好見麵那一天,在餐館內差點得手的大美女。
一想起她那前凸後翹的身材,白浩宇馬上就撥通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
電話中又傳來了那熟悉略帶沙啞的聲音,白浩宇馬上熱切地答道:“是我啊,前兩天在餐館我們見過一麵,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家中國菜。”
“哦——原來是你啊。”
對方聽起來好像有些驚喜,白浩宇的心中頓時樂開了花。
“是啊,那個……有點不情之請,我現在在醫院呢,手傷了開不了車。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方便過來接我一下嗎?”
聽著對方有些欣喜的聲音,白浩宇居然有些羞怯地撓了撓頭。
“手傷了呀……”對方好像是在回味這句話,好半天才終於答應下來。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接你,你要乖乖的待在原地不要亂跑哦!”
“那當然那當然!”雖然這位美女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可是她說起話來語氣嬌媚地要命,白浩宇聽著聽著骨頭都快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