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凝還沒想明白陸家和厲薄言之間的關係,又開始了為他治療眼睛的日子。

厲薄言是因為傷到了頭,顱內有血塊壓迫到了神經才會造成失明的,但不能做手術,醫生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因此而造成什麼別的傷害,那血塊很小,壓到的地方也很特殊,隻能做保險治療。

陸初凝配合著做了一些藥膳給厲薄言,雖然她是眼科醫生;但是當初的師母卻是個中醫,多少跟著學了一手。這回得討好厲薄言,當然拿出一些看家本領。

陸初凝從很小就開始自己一個人住了,所以手藝是相當好;這藥膳也不像其他人做的那樣滿是藥的苦味,相反味道還不錯,帶著藥材的清香。

“喂我。”

“啊?”陸初凝好像沒有聽懂厲薄方的話,這兩個字拆開來,她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這放到一起是什麼意思?

“我說喂我。不知道我看不見嗎?你想讓我怎麼吃。”厲薄言說得理直氣壯。

陸初凝一陣無語,這一個月前自己也沒喂過他吃飯不也活得好好的。這話隻敢放在心裏吐槽,不敢當著他的麵說出來。

張媽倒是笑嗬嗬地看著兩人互動,放下陸初凝做的藥膳湯就離開了。

陸初凝總覺得張媽走的時候看她的那一眼別有深意。

“你還愣著做什麼?”厲薄言把頭轉向她站著的方向,明明看不見還帶著眼罩的說,到是底是什麼準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心裏有再多的不願意也沒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厲大總裁冷著臉將陸初凝喂的湯都吃幹淨了,臉色自始至終都冷冷的沒變過。陸初凝也不知道他到底吃沒吃好。

“以後我的飲食都由你負責了。”端著碗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厲薄言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

所以,自己從一個眼科醫生淪為了夥夫?

陸初凝在給厲薄言做了幾次飯後,終於忍不住了,她問:“厲先生,不知道我爸爸……”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厲薄言臉色更冷了,陸初凝將快到嘴邊的話統統都咽回去了;雖然厲薄言本身看起來就冷冷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明天別墅裏的傭人要回家了,張媽也要回去看自己兒子。這幾天別墅裏的事情都由你負責。”厲薄言吃完飯丟下這句話起身上了樓。

陸初凝想像了一下別墅的麵積和樓層,在心底將厲薄言罵了好幾遍。

“陸小姐,你別怕。先生他是在逗你玩呢,你隻要安排好先生的飲食就行了。”張媽見厲薄言走了,才從廚房裏出來;這陣子先生的飯菜都是陸小姐做的,雖然先生不說,可是張媽知道厲先生最近心情很不錯。

陸初凝疑惑地看了張媽一眼,她到底是什麼看出來厲薄言在開玩笑的。

果然,第二天陸初凝就被厲薄言指使得團團轉。整個別墅的傭人還真的一個都不見了,連保鏢都沒有留。

陸初凝任勞任怨地憑厲薄言差遣,雖然在心底已經將他了無數遍。她是從很小就自己獨立了沒錯,做習慣了家務也沒錯,可不代表她不會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