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將計就計(1 / 2)

在青木拓海的舉手示意中,稻垣秋郎的聲音放的更緩更柔和,“所以,黑狐先生,你現在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和大日本帝國合作,隻有這樣才能保全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話音剛落,青木拓海就下令,“全休起立!”

嘩啦啦,椅子移動聲中,眾人唰地一下站了起來。哦,不對,還有一個人呆住著沒動,正是陸永軍,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陸永軍卻似如末見,在意誌放棄對身體的控製後,身體隨著稻垣秋郎的言語做出本能的反應,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名陷入絕境的間諜。

看著索索發抖的陸永軍,眾人的表情大相徑庭,青木拓海等幾名日軍是一臉興奮,另三名軍官則是輕鬆,而季棟華的表情就要複雜的多了,敬佩、悲傷、愧疚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眼見“大功告成”,稻垣秋郎也激動了起來,不過還是控製住聲音繼續誘惑,,“陸先生,哦,應該叫黑狐先生!”

隻見陸永軍用茫然的眼神看著對方,有如被催眠般的點點頭。

“很好!”稻垣秋郎滿意地點點頭,“歡迎黑狐先生!”然後鼓起掌來。

在他帶動下,餘下之人也紛紛拍起手來。

稀稀落落地掌聲中,陸永軍裝著被驚醒的樣子,騰地一下站起來,驚恐著大叫,“不不不,我不是黑狐,你們搞錯了!”

除了季棟華,其他人都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大呼小叫的陸永軍,隻聽青木拓海獰笑道,“是嗎?黑狐先生,希望接下來你也能象剛才那樣配合!”

說完一揮手,兩名日軍立即上前挾住陸永軍就帶向門口。

“青木機關長,冤枉!”陸永軍邊拚命掙紮著邊哀號,突然用怨恨的眼光看向季棟華,“他,他才是黑狐,前天他還向我打聽保安團什麼時候到長湖來著!”

就在季棟華心驚肉跳之際,青木拓海不耐煩地哼道,“季桑問這事,也是為物資分配,再說除了黑狐,沒有人會注意一個小小的長湖!”

陸永軍還想說什麼,結果被一名日軍捂住嘴,隻發出一陣嗚嗚聲就被帶出了房間!

“青木機關長,那我們能走了嗎?”那名女軍官可憐巴巴地問。

“這……”青木拓海沉吟了下,笑著道,“這兩天讓各位受累了!”

在眾人表示不累聲中,青木拓海又道,“要不這樣,各位就在這休息幾天,等身體恢複了再走也不遲!”

心一下子如墜冰窟,季棟華表麵上卻隻能平靜地跟另三人一起應是。

等衛兵將四人帶走後,青木拓海走到正與中尉小聲交流著什麼的稻垣秋郎麵前一恭,“稻垣君,十分感謝!”

“小事一樁!”稻垣秋郎故作平靜地搖搖手,然後說了聲要總結經驗便帶著中尉匆匆離去。

被帶到一間幹淨的房間,季棟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如同沒了精氣神似的癱瘓下來,他的心更如刀割。沒想到青木拓海如此謹慎,陸永軍以命換取的機會就這樣破滅了!

不甘、絕望,可又能如何?

就在季棟華陷入絕望之時,他的父親季成洪正與三井財團駐華中首席代表橋本次郎交談著。

談笑間,有求於人的季成洪幾乎以虧本價格將一批蠶繭賣給了對方。簽好合同後,他拿起隨身帶來的紙筒,朝一臉希翼的橋本次郎道,“橋本君,這就是上次說的鄭板橋真跡!”

“喲西!鄭板橋的詩、書、畫號稱三絕,今天有幸一睹真容!”橋本次郎嘴中說的文雅,可那雙綠豆般的眼中盡是貪婪之色。

暗罵了聲,季成洪打開紙筒,拿出一卷軸小心打開。隻見畫幅上三兩枝瘦勁的竹子,從石縫中挺然後立,堅韌不拔,遇風不倒!

“好畫!”橋本次郎仔細看了會突然感歎,季成洪有意無意地請教道,“橋本君,成洪愚鈍,不知這幾枝瘦不拉幾的竹子有何妙處?”

本想將對方一軍出口惡氣,沒想橋本次郎搖晃著腦袋張口就來,“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

在季成洪目瞪口呆中,橋本次郎將鄭板橋的畫風娓娓道來。

”總之,鄭板橋借竹抒發了自己灑脫、豁達的胸臆,表達了勇敢麵對現實,絕不屈服於挫折的人品,竹子被人格化了!”

“好!”季成洪有點汗顏,對於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自己反而不如一個小鬼子。

“哪裏哪裏!”橋本次郎戀戀不舍得將畫卷遞給季成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