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江曲靜至多至多,不過是傅和同身旁的一條狗,縱然是個女子的,可是這女子之間究竟是該用著何種的法子來鬥。
虞半凡瞧著這江曲靜怕是不大明白的。
她虞半凡再怎麼養在深閨中,若是要其他男人夜裏入了自己的臥房來,這其中的後果她也是隻需得動動腦子便是明白的了。
江曲靜想要自己這個太子妃名譽掃地,成為一個破鞋,可是她虞半凡偏偏就不會遂了她的心願,成為江曲靜的甕中鱉。
自己先前在虞府的時候,同胡二娘之間也是有過不少的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的,雖說隻不過是些尋常日子裏的小事,但是日積月累了之後,虞半凡自然也是個稍稍懂得這其中道理的主兒了。
總歸是不會在江曲靜手下束手就擒的了。
白玉喏喏應允著退回到了門口,門口又是傳來了一陣喧鬧的交談聲,聽得虞半凡蹙起了眉頭,隨手便是披了一旁掛著的長袍,高聲問道,“可是嫌我這太子妃的名頭來的不夠旁人的大一些,故而我的話,你們也是全然都當做了耳旁風可是?”
外頭的聲音戛然而止,方才還喧鬧不已的下人們,突然間像是失了聲一樣,無一人敢繼續過多言語。
“若是我的話不得個什麼作用的話,我倒是不煩的這個時辰前去翠竹園問問太子,瞧瞧他是否也是覺得我的話語,對你們根本毫無用處的。”虞半凡的聲音稍微壓低了一些,可是這口氣中卻是顯而易見的怒火,似是當真要領著外頭的一幹人等去翠竹園瞧上一瞧的。
外麵依舊是寂靜無聲,虞半凡正琢磨著想來自己的這番話是起了作用的,打算重新回到床榻之上等候著女婢進來查房的了,可是不曾想到外麵卻是傳來一個小婢子低低的一聲抱怨,“我們又不是沒有去過翠竹園,哪兒來這麼多的事情去追究,我們這起夜的也是夠為心煩的了,偏生還要來受這麼個擔著虛名的太子妃的氣來。”
這小婢子大抵是想要同同伴抱怨的,可是不曾想著這四周卻是如此的寂靜,寂靜到臥房裏的虞半凡聽得這話是一清二楚,不曾遺漏半個字的。
“還不快閉嘴!若是讓娘娘聽到,豈不是要了你的命!”
“哪兒成這麼容易聽著的,她怕不是早就躺在了床榻之上無事情去做的了,自己平素裏盡是給我們招惹麻煩,居然還敢如此的囂張氣焰的,也不問問我們是何人派遣過來的”
虞半凡聽聞此言,一聲冷笑道,“那麼你便是說說,是誰讓你們醜時還要前來搜我的房的?”
先前那原本勸著的一人聽得虞半凡如此出言,忙跪倒於地,恭聲道,“娘娘恕罪,這個孩子方才進來府上無多久的時日,都是奴婢教育不成,還望娘娘恕罪。”
可是另一人,虞半凡瞧著她是沒有半點動靜的,估摸著還是一副自己沒有錯的模樣站在門口,無論旁人如何拉扯都是不聽勸的了。
這樣子的婢子,先前在虞府上,虞半凡也是教訓過不少個的了。
虞府上的以為虞半凡這個嫡女去了深山裏學了幾年醫術,回來這虞府上下便是不得她的位子了,故而一心聽了胡二娘的話來,死心塌地地幫著胡二娘欺辱虞半凡,全然忘記了自己不過是個奴婢的身份。
她虞半凡再如何的不得意,也是這虞府的嫡女,是虞野捧在掌心的明珠。他們以為自己跟了個胡二娘,便是前途無憂,享了榮華富貴,殊不知虞半凡翻手之間,便是能讓一個婢子從這虞府上滾的幹幹淨淨。
就像現如今,虞半凡想要讓一個不聽話的小婢子從這太子府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這婢子以為自己傍了江曲靜這麼個大主子,便能夠如此囂張的在東房鬧事,如此瞧來,還當真是個剛剛才入府的小孩子罷了。
不過她虞半凡,可是不會念著她是個孩子,就如此輕易地將她給放過的了。
“我再問一遍,是誰派著你們醜時來搜我的房的。”虞半凡這一回提高了些聲音,驚得外頭傳來一片跪地的聲音,這下倒是分不清楚那個婢子是否覺得自己有錯的了。
“回娘娘的話,是江曲靜姑娘派我們過來的,說是擔憂娘娘是否會遭到刺客的襲擊,這才前來搜房的”那奴婢似乎還想替江曲靜說些什麼好話來辯解的,虞半凡卻是出言打斷道,“方才那個頂撞我的婢子,站到裏屋來,等著我出來陪著你們一同前去翠竹園,問問太子是否我隻是個擔的虛名的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