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杜若隻是好奇白斂是如何做到應對一隊高手而悄無聲息的。而現在,麵對白斂的有心遮掩,杜若反而開始起疑了。
白斂他,究竟想要掩藏什麼?又有什麼好掩藏的?
凝眉想了想,杜若又換了一個問題問道:“白公子,你將那些人解決以後怎麼處理的?可有在他們身上發現什麼?”
雖然他們心裏都明白那些人是龍修派來的,但他們卻沒有證據,再如何的心知肚明,也不能指證龍修。
所以,若是他們能從刺殺龍子衣的人身上找到什麼強有力的證據,那等龍子衣恢複以後他們返回京城時,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指證龍修了。
這些事情,杜若能想到,雲華自然也能想到。隻是以雲華與白斂之間微妙無比的關係,他問了白斂也不一定會如實的回答他。所以,隻能由杜若來問。
“忘憂,我已經搜查過了,他們的身上什麼也沒有。”白斂知道杜若想要什麼,但他確實沒有從那些人身上搜到任何東西。
想想也是,龍修既然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又怎麼還會給他們留下把柄和證據。
不過,從白斂對龍修的觀察以及了解來看,龍修並不是一個聰明到能獨自謀劃出如此天衣無縫完美計劃的人。白斂敢肯定,龍修的背後,一定還有高人在為他出謀劃策。
嗬!區區一個大夏,除了雲華外和石南外,竟然還有如此人才,他倒真是好奇這人會是誰了。
“那你把他們的屍體丟到那去了?我想再去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現。”聽見白斂說什麼也沒有後,杜若依然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因為,以龍子衣現在的處境而言,有沒有什麼證據能指證龍修實在太重要了。
否則,即便龍子衣恢複後重新返回了京城,龍修也早已成了大夏的皇帝。那時,龍子衣想要再扳倒龍修,可就難了。
雖然,現在也很難。
聽到杜若說她想要再去檢查一次那些人的屍體,白斂擰眉為難道:“這個……怕是不行了。”
“為什麼?”下意識的,杜若就不解的問出了聲。
“忘憂。”白斂沒想到杜若會如此在意這件事,當下便深吸一口氣如實道:“我把那些人的屍體丟到了行宮門口,此時怕是早就被龍修的人毀屍滅跡了。”
“你把他們的屍體丟到了行宮門口!你就不怕龍修知道是殺了他的人以後,會以為你是在向他挑釁嗎?”低低的倒抽了一口涼氣,杜若怎麼也沒想到,白斂竟然把屍體丟到了行宮門口!
原本,無緣無故將白斂牽扯進這件事情裏來杜若就已經很愧疚了,此時聽見白斂說他竟然明目張膽的將屍體丟到了行宮門口,杜若忍不住狠狠一驚。白斂這麼做,豈不就是等於告訴龍修,那些人是他殺的嗎!
倘若白斂因此而得罪了龍修引來殺身之禍,那倒真是他們對不起他了。
然而,相較於杜若的擔心,白斂本人卻表現的十分鎮定,並且還直言不諱的道:“不需要他以為,我就是在向他挑釁。”
這個龍修,竟然敢將他與龍子衣一起困在這行宮之中,那他在做這個決定時,就應該做好了會惹惱他的心理準備。
必竟,他白斂可不是什麼人想困就能困的。
“可你這樣做,會給你自己惹上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何必呢?”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若就不懂了,這個白斂怎麼反其道而行之,一點也不怕事呢?
並且,他還不嫌事大的明目張膽的去向龍修挑釁,這不明擺著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瞧著杜若秀眉微擰一臉的憂心忡忡,白斂鳳眸輕輕閃了閃,有些竊喜的問道:“忘憂,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鳳眸煜煜生輝的看著杜若,白斂的眼中閃動著喜悅的亮光,像是得到了什麼無價寶一樣。
沒錯,在白斂眼裏,杜若對他的關心,就是無價之寶。
“白公子,我沒有跟你開玩笑,龍修他真的不好惹。”麵對白斂的渾不在意,杜若緊緊皺起了眉,一臉凝重。
早在之前,在她得罪龍修三番五次的被龍修報複後,她就知道龍修是個麻煩。而之前龍修為了隱藏他的狼子野心還有所收斂,而現在龍修成了大夏掌權人,再報複起他們來時就會肆無忌憚了。
當然,杜若本人並不懼怕龍修的報複,隻是覺得有些麻煩而已。而白斂……若不是因為白斂是因為她而招惹上龍修的,她也不會多加理會。
可偏偏,白斂就是因為她才惹上龍修的,這就讓她有些心存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