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2 / 2)

扶柳並未注意到小姐這個舉動,徑直坐在圓桌前,倒了一碗茶水,灌了一大口之後才緩過氣來說:“那群流寇簡直猶如頑石啊,都說了隻要離開這裏便放過他們,寧可不要命也非要衝進這客棧來,真是要財不要命了。對了,小姐,你沒事吧?”

雲時搖了搖頭,扶柳見狀也就徹底放下心來:“那就好,小姐我和你說,這十幾個流寇和往常見的還真不一樣,雖然狠辣程度相當,功夫卻不知高出多少。”

“那你和顧將軍有沒有受傷,還有其他人呢?”

“小姐不必擔心,我和顧將軍都沒事,幾個將士受了點皮外傷,就是可憐了店小二,無緣無故丟了一條性命。”扶柳想起店小二伏屍於店門前血流成河的模樣,心裏不住感歎。

“我下去看看。”這些人是衝著那個神秘少年而來,而正是自己將那人放了進來,才間接害得店小二丟了性命,也害得他人受傷,思及此處,雲時心裏一陣愧疚。

顧影這廂已經將流寇的屍體都處理好了,地上殘留的血跡也被水衝刷幹淨,幾名士兵正給傷兵包紮傷口。

店主失魂落魄地坐在長椅上,望著門口處,自言自語地不知在念叨什麼。

顧影轉頭見雲時和扶柳站在身後,不由愣了:“雲小姐,您何時下來的?這裏我會處理的,您還是回屋吧,這裏空氣不是太好。”遠遠就能聞到鐵鏽般的血腥味道,顧影常年征戰沙場,對此並不陌生,隻是擔心嚇到了自幼在閨閣長大的雲家小姐。

雲時倒沒有他想像中的懼怕,甚至在上一世她曾經曆過過更加殘酷,痛徹心扉的屠殺和血腥。

所以隻是有些躊躇地開口問道“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顧影聞言看向一旁的扶柳,扶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在小姐麵前透露過一個字。

“不是扶柳告訴我的。”雲時淡淡地看向顧影,伸出了手掌,手心裏躺著的是一枚玄色的袖扣:“這是昨天我從那個神秘的鬥篷少年的衣袖上扯下來的,這種材質以及上麵的圖案我都沒有見過,那幫所謂的流寇是衝著他來的吧。”

扶柳反應過來:“小姐,你何時從那鬥篷壞人身上扯下來的?你們單獨見過麵?”

雲時點頭:“清晨那群流寇闖進來的時候,那個人也闖進了我房間,威脅我不要把見過他的事情說出去,然後從窗台逃走了,這枚袖扣就是當時扯下的。”

“我就說,這人有古怪,難怪將自己倒騰地那般,原來是見不得。”雲時聞言不由苦笑,要說古怪,自己估計是這普天之下最為古怪的人吧。

顧影定睛瞧了一眼雲時手中的袖扣,神色凝重地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同樣是通體泛著光芒的玄色材質,金牌上也是金色紋路勾勒出來的奇怪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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