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綃,我已經向仙帝保證,入神廟之後,絕不再近女色,你就放過我吧。”我無奈的央求道。
紅綃的眼中劃過一抹狠意,“如你所說真是如此,我們斷便斷了;如你所說是假的,我跟你至死方休!”
好歹那紅綃女被我說得離開神廟,我的心才稍稍安靜少許。
女人呀,總是要攪亂你的生活才罷休!
夜裏,阿靈照舊到我廟裏來上香。
我見她今天有些奇怪,從始至終都低下頭來,也不跟我說一句話。
“阿靈,今天的事情沒嚇到你吧?”我幻化成人形,站在她的麵前。
她低下頭,我看不清她的臉,隻悶悶的說一聲:“沒事。”
我覺得她整個人透著古怪,擋在她麵前,用一指抬起她的臉,發現她臉色不好,而且兩塊臉上都有深紅色的掌印。
“這是怎麼搞的?”
“自己摔的。”阿靈慌張的回答。
“摔能摔成這樣?別說我教過的徒弟是個蠢才!是不是紅綃女幹的?”我怒不可遏的問道。
阿靈沒有回答,隻是微微垂下頭。
“豈有此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猖狂?”
我轉身便飛到神廟外,去找那個紅綃女算帳。
她似乎早有準備,離我神廟不遠處的小樹林裏歇息。
“你這女人,是不是你打的阿靈?”我瞪著眼睛問她。
紅綃女倒不隱瞞,輕蔑的看著我:“打便打了,你要如何?”
“你……真是放肆!”我眼中泛起血色,惡狠狠的將她拎起。
“哼,還說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以前我跟你那些兔妖、蛇妖打架,你從來沒有插過手,這一回竟然為這丫頭動怒,還說你心裏麵沒有她?”
我的手不由一顫,心也被她說得一涼,可嘴上依舊說:“她是部落的聖女,還是我的徒兒,跟她的感情自然跟其他人不一樣!”
“胡說!殷粟,你明明對那丫頭有心思,卻偏偏不承認!”
“閉嘴!”我把她狠狠的往旁邊一扔,“我跟她之間什麼也沒有,你休要再胡言,趕快離開這裏,否則你要是再敢傷害阿靈,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紅綃女畢竟也有數百年的法力,剛剛我那一摔並沒有傷到她的要害,可是她的臉色依舊不好。
她的眼角沁著淚,哭著對我說:“殷粟,枉我對你真心一片,你卻對個凡間的丫頭起心思。我要你記住,你欠我的,我遲早會向你要回來!”
紅綃女走後,我的心裏也是很不平靜。
她說的是真的嗎?那丫頭對我……我對那丫頭……
唉,跟女人有瓜葛的事情總是很麻煩,這凡間的情情愛愛總是讓人看不懂,還增加許多無謂的煩惱。
接下來幾天,我都閉門不出,沒有再看到紅綃女,也沒有再見阿靈,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靜一靜。
可是,陰謀從來不會因為我們一時的退讓而偃旗息鼓。
這一天清晨,我在神廟門口看到一小壇子酒。
奇怪,早上沒有看到阿靈進神廟,她是什麼時候給我帶來一壇酒?
我揭開酒蓋,裏麵芳香飄逸的氣味彌漫開來,這酒好過民間的桃花釀,勝似仙界的瓊樓玉液。
我細細品上一口,忍不住感慨道:“好酒!”
好久沒有喝過這樣好的美酒,我幾口便喝得底朝天。
可奇怪的是,美酒一入肚之後,我隻覺得頭暈目眩,連身體都覺得火辣辣的燙。
真是怪事,以我的酒量,即便幾大缸子酒都未必能把我灌醉,怎麼今天才喝這一壇子美酒,就把我醉成這樣?
我踉踉蹌蹌的想回到神座上,卻感覺到體內那股熱氣正在升騰,口渴難耐,像是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欲火在我體內燃燒。
這時,一席豔麗的紅妝出現在我的麵前。
是紅綃女,她臉上帶著一抹譏誚的笑意,對我說:“好一個豐盈上仙,哪怕是做了部落裏的圖騰泥像,也還是色心不改。我看你憋得如此辛苦,要不要我幫你?”
她笑著便走上前,用手背輕輕靠上我的臉龐。
我臉色一變,馬上問:“是你?你在我酒裏麵下了春藥?”
“春藥叫得多俗氣?好歹我也曾經位列仙班,用的自然不是凡間的俗物。再說了,一般的春藥怎麼奈何得了你?我用的是毒煉神君的迷春散。”
毒煉神君是仙帝親自派人抓拿的仙界敗類,她製作的迷春散毒害過不少的仙君。
沒想到我現在也中了迷春散,這毒聽說無藥可解,隻有跟女子媾和才可以化解毒性。
沒想到我跟紅綃女情盡之後,她居然會給我用這種藥。
紅綃女一臉得意的說:“殷粟,快求我,要是你求求我,說不定我會回心轉意,救你一條小命!”
我好歹也是女媧的後裔,怎麼能受這惡毒女人的威脅?
我恨恨的瞪著她,大聲罵道:“滾開,離我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