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謝謝!”王勇老婆感激涕零:“霍先生,您真是個好人!您妻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全家為您祈禱!”
所有人離開了房間,讓王勇一家單獨相處。
霍沐擎站在門口,微昂下巴,向霍行朗伸出手。
霍行朗看著門縫裏已是幡然悔悟,痛哭流涕的王勇,歎了口氣,從門口的排椅底下摸出一封信包遞給霍沐擎,裏麵裝的是那條死蛇跟執法攝像頭。
“希望你對六弟也能這麼仁慈。”他道。
霍沐擎置若罔聞,在下人們的簇擁下,與霍行朗擦肩而過。在電梯門即將閉合時,留下沉若撞鍾的聲音。
“仁慈是給人的,不是喂狗的。”
王勇雖然忘恩負義,但他本來就是一個外人,倒也無可厚非。
而霍洋,背叛的卻是自己的親二哥,想害的是自己親二嫂,完全不惦念霍沐擎這些年來對他成千萬上億元的資助……
霍行朗歎了口氣,不再爭執什麼,扭身離去。
隔日,清晨……
陸以沫沒有被帶入拘留所,而是因為罪行嚴重,直接送進了郊區監獄。
此時,她蜷縮在單薄的鋼架床上,被清晨的冷空氣凍得瑟瑟發抖,還沒完全入睡,就被開鎖的聲音驚醒。
“3302。”女獄警拍門喚道:“有人探視你,接受嗎?”
陸以沫怔了一下,渾身劈啪作響的翻坐起來,擰了擰被凍得發僵的手腕,體虛心虛道:“是、是小孩兒嗎?”
女獄警搖搖頭,蹙眉道:“沒有小孩,是兩個小夥子跟一個孕婦。”
“那就好!”陸以沫鬆了口氣,點頭抿唇道:“我接受探視。”
作為故意殺人案的疑凶,陸以沫不僅被拷上了手銬,連腳上也綁了沉重的鏈鎖,走起路來腳踝骨被磕得不行,肩膀上的傷口,也被重量扯得隱隱作痛。短短二十米距離,愣是走出了一頭冷汗。
“佳佳,小瓜,你們來啦!”陸以沫收起痛苦神情,強顏歡笑的坐到探視窗口,眼睛從三人臉上一一瞥過:“還有莫北,真是麻煩你了,但你不應該來的,真的。”
莫北身著黑西裝,頭發新減了短寸,搭配上那清俊英朗的五官,就像從韓國的特種兵漫畫裏走出來似的,有種別樣的魅力。
他的眼睛一直緊盯著陸以沫的腳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心事重重看向旁邊的女典獄長:“薑姐,不能通融一下把腳鏈摘了嗎?她身上還有傷。”
“你就別難為了我了帥哥。”典獄長撓了撓大屁股,苦笑道:“因為這案子,連你堂堂大局長都被停職調查了,小妹我算個屁啊!”
莫北心情複雜的攥了攥拳頭,隻好作罷,焦點擔憂的放回陸以沫身上。
陸以沫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緊張的拿起電話問:“佳佳,梓桉怎麼樣了,他好轉些了嗎?知道我的事了嗎?”
“你放心,以沫。”唐佳佳的肚子更大了,坐起來有些吃力,但還是堅持與陸以沫麵對麵,手貼玻璃道:“梓桉已經清醒過來了,就是有些疲乏,但多休養幾天也就沒事了;你被抓這件事,我們所有人都替你捂著,霍沐擎還專門請人對醫院的信號做了屏蔽處理,接收不到任何有關於你的信息,你放心吧!”
“那就好,呼……”陸以沫長長的鬆了口氣。
昨晚上她怎麼都睡不好,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每次夢的內容都一樣——梓桉再一次跑出來找她,並再一次被壞人捉走!
“我的皮包手機落在別墅裏了。佳佳,麻煩你找出來,幫我在晚九點準時給“小天使”打個電話。每天都打,直到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