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露的臉色青黑交錯,沒想到喬雲歌如此難纏,油鹽不進,但來了一趟,她也不能毫無收獲,灰頭土臉的離開。
她眼瞳一轉,瞥見喬雲歌的辦公桌上有一把用來裁剪紙張的美工刀,幾步衝過去把美工刀拿在手裏,調轉方向,對準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咬牙刺進去半分,疼得淚珠直掉落,淒淒慘慘哭訴,“喬姐姐,我沒有想過能得到你的原諒,可是,我愛陸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傷害我的孩子……”
冷眼瞧著甘願自捅的女人,喬雲歌忍不住嘶了聲。
小婊砸挺下血本啊,這一刀捅下去,特喵她都覺得疼。
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很快被這幕鬧劇吸引過來,包括正往這邊走的兩個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裝扮的男人。
那邊,唐露痛得站立不穩,手裏的美工刀,沾滿血跡,想拔又不敢,怕傷了孩子,崩潰大哭,眼淚一顆顆砸在地板上,“喬姐姐,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可憐的孩子!我知道我無恥不要臉,充當了你和陸少之間的小三,破壞了你們的婚姻,可是,真愛無罪,孩子也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狠,對我的孩子下毒手……”
話說到這份上,喬雲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手指緊了緊,麵如冰霜。
沒想到小婊砸年紀輕輕,栽贓陷害這一套倒用得純熟無比,大概不入流的宮鬥劇看多了,陰招竟使到了她頭上。
喬雲歌冷笑了聲,繞過唐露,走到另一邊,抬手指了指嵌入在天花板裏的黑色小探頭,微微低頭盯著自作自受的女人,漆黑的水眸,露出嘲弄的神色,“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不知道醫生都習慣在辦公室安裝微型監控器嗎?”
唐露神色一變,當即明白自己弄巧成拙,白費了一番算計。
可就算她露餡了,也不能讓喬雲歌好過。
於是,唐露撲過去,噗通跪在喬雲歌的腳下,哀哀落淚,“對不起,喬姐姐,我就是太愛陸少了,才會做出剛才那些無心之事,但你捫心自問,你和陸少走到這一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錯嗎?
如果你能潔身自好,沒有背叛陸少,更沒有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滾床單生孩子,陸少他能放著你這麼漂亮能幹的妻子不用?他寧願上我寧願讓我生他的孩子,這其中的原因,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陸少全都告訴了我,他嫌你髒,嫌棄你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用過!所以,我的第一次給了陸少以後,他欣喜若狂,把我當寶貝一樣疼,還答應讓我給他生孩子,做陸家的繼承人……
喬姐姐,你得不到陸少的人,也得不到陸少的心,光霸占一個陸太太的名分,有什麼意思呢?”
彼時,喬雲歌站在窗邊,炫眼的陽光,將她姣好眉眼暈染的模糊不清。
隻覺得心底的那根刺,又被人狠狠朝裏麵戳進去兩寸,疼極了。
“誰是你姐姐?小婊砸,少特麼惡心人。”
喬雲歌手起杯落,哐當一聲,茶杯砸在瓷磚上,碎裂片片。
而唐露滿頭滿臉,都是茶水和茶葉渣,腹部一片血汙,渾身狼狽不堪,錯愕地抬起頭,憤怒憎恨地盯著喬雲歌,氣得發抖,“你太過分了。”
“對你這種以小三為榮的女人,怎麼都不過分。”喬雲歌拍了拍手,沉然冷笑,“你今天演這麼一出,陸梓澤知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會對付你!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記得帶上,智障婊!”
說完,喬雲歌強撐最後的傲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