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喬雲歌願不願意,男人的氣息,迎麵撲來。
喬雲歌有點不自在,微微屏住呼吸,往後退了退,不想再吸入混入他氣息的空氣,又怕嗓音太大吵醒了二叔和嬸媽,到時候完全解釋不通,更是自找麻煩。
於是,她隻好咬了咬牙,壓低聲音趕人,“蕭先生,我不管你心裏怎麼想的,收起那些不該存在的念想,對大家都好,我這人性子較真愛計較,玩不起也輸不起,更不喜歡玩成年人之間所謂的遊戲!”
說得這麼直白,識趣的他就該馬上滾蛋走人,不在她身上再浪費時間。
結果呢——
男人神色不變,就好像沒聽見她的一本正經嚴肅臉的拒絕,反而步步走向她,將她抵在門框上,用一根長指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深幽凝著她,“對我真的沒半點感覺?”
“沒有。”
喬雲歌斷然搖頭,就怕答複晚了一秒,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內心對他非一般顛倒黑白的能力,真心怕了怕了。
可這該死的男人,好像完全聽不懂人話似的,不退反進,僅一隻手就把她牢牢控製在門框上,讓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真想扔他一堆“對方不想跟你講話,並向你扔了一條狗”的表情包,輪番轟炸。
男人勾唇輕笑,低眸逼視她,嗓音極其的低沉,“我不信?”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啊?我隻知道我對你沒感覺就夠了,很晚了,我還要睡覺,明天八點半準時上班,蕭先生,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喬雲歌風中淩亂,氣得差點吐血身亡。
“想要你陪我……試一試!”男人低頭,好看的薄唇近在咫尺,離她越來越近,嗓音喑啞低沉,“感覺這東西,不是你否認就不存在,一個吻就知道了。”
什,什麼鬼?
還有這種荒誕的謬論,漲知識了。
“我不……!”
喬雲歌根本來不及閃避,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
男人不依不饒,伸手過去,一把將女人攬到自己的懷裏。
“我……蕭寒你混蛋!”
喬雲歌羞惱交加,無奈力量懸殊太大,推不開他,怎麼使勁都推不動,氣得快要炸毛,再也想不到要控製音量,放大聲音吼人,“放手,我叫你放手啊!你一定要這樣逼我,把我逼到絕路是不是?”
越吼她越氣憤,又莫名覺得好委屈,眼角滲出了一滴淚,“蕭寒,你到底想怎麼樣?婚姻糟糕一團亂麻,我恨陸梓澤破壞了婚姻的神聖忠貞,也恨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可你呢,你有妻子有兒女,為什麼就一定要來招惹我?我不願意莫名其妙當了小三,更不願意變成我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別的女人好上手,不代表我也好上手,你明白嗎?”
吼完後,察覺到臉頰一片冰涼,才知道,情緒激動的同時,她悄無聲息流淚了。
以前陸梓澤追她的時候,比這做得更貼心更熱烈,她去食堂吃飯他端飯倒水,她去圖書館寫論文他遞筆擦桌,她咳嗽一聲他比自己生病還難受,在醫務室全程抱著她溫暖她直到鹽水全部滴完,讓她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從頭到腳嗬護她的心肝脾肺胃,可到最後,又怎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