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婚,他得到了就不珍惜,該出軌,還是要出軌,徒留她的一片真心丟在風中喂了狗。
“Sorry,抱歉。”
男人柔沉的嗓子縈繞在她耳畔,緊接著,略顯粗糲的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力道很輕,像是擔心會把她擦疼了似的,“吻你,隻是想告訴你,你對我並非無情,我也並非自討沒趣,真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大的抵觸,別哭了,嗯?!”
等等,誰對他並非無情而是有義了?
血口噴人倒打一把,她算是又長了見識。
喬雲歌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咬著牙情緒突然就爆發了,“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對你根本就沒有半點感覺,敢不敢馬上走人滾蛋!”
聞言,男人狹長的眸子倏而眯了眯,眸光幽邃,沒說話。
斜對麵的臥室,傳來嬸媽的呼喚聲,溫柔關切,“雲歌,你回來了嗎?這麼晚了,還在跟誰聊著天呢,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
接著,窸窸窣窣,貌似嬸媽要起床過來看看。
喬雲歌的心陡然懸緊,這時候,再要蕭寒經過客廳從大門出去,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可把他拉進臥室避開嬸媽接下來的盤問,內心又非常不情願。
臥室是一個女人最隱秘的空間,無緣無故的,她才不要他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怎麼辦,怎麼辦呀?
喬雲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鼻尖都沁出冷汗,不時地抬起頭惡狠狠瞪男人一眼,用唇語罵他,“哼,都怪你。”
那一眼,嬌媚蠻橫又不遜,隻看的他心弦一動。
如果不是時間太趕,他真的想把她攬入懷中。
“別擔心,我馬上走。”
男人壓低聲音輕笑,在方靜出來之前,閃身躍向浴室門邊,推開門飛步縱到了窗戶大開的窗前,利落地翻身躍下去,沒有驚起半點風聲。
穩穩落在草叢中,剛站起身,就聽見了二樓傳來喬雲歌對著方靜睜眼說瞎話的聲音,編的煞有其事,“嬸媽,你肯定聽錯了,什麼人都沒有啊,我剛才就是在看最新的電視劇看到渣男時不小心罵出了聲。”
聽完,男人的黑眸微眯,眸底的光幽深若海。
五年前回到容城後,身手好久沒練,沒想到,竟被他今晚用到了這裏,倒挺有趣的。
等樓上的喬雲歌無聲無息,再也聽不見她說話,臥室的燈也關了,蕭寒才悠悠轉身,往小區的另外一棟房子走去。
剛走了兩步,他的身後,傳來悉悉索索刮擦樹枝的聲響。
“誰?”
蕭寒一聲厲斥,有兩分繾綣的眸子,迅速變得冰冷、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