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威遠掃過了一眼,看見是她,嘴巴都快笑歪了,“喬醫生,坐,快請坐,三哥說你今天準會來這裏找小婊砸談判,沒想到,真被他說中了,嗷嗷,三哥猜得真踏馬神準!”
聞言,喬雲歌微怔,很快收回思緒,嗓音平靜地說道,“不用管我,紀少你請繼續。”
一個晚上的徹夜不眠,也讓她想明白了很多,既然蕭寒真打算要介入這件事,她就不再阻擾。
矯情和臉麵,比不上二叔的命重要!
至於欠蕭寒的人情,債多不愁,以後再慢慢還他。
喬露本來被紀威遠帶來的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給嚇得臉如霜般灰白,這會兒看見了喬雲歌,眼眶滴血,恨不得從床上蹦起來撕碎她,“喬雲歌,賤人,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呸,休想,你二叔砍了我一刀,害得我從鬼門關走一遭,差點慘死,我是永遠都不可能撤訴的!”
“不撤是吧?行啊,小四,小五,小六,來之前威哥都跟你們說的那些陰招損招,盡管使,隻要能讓這個死婊砸鬆嘴,回頭三哥那裏豪宅豪車美女,應有盡有。”
“威哥,就等你這句話!”
其中一個黑衣男人笑著接了一嘴,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了手機,狠厲說道,“火候差不多夠了,帶他們上來。”
“帶誰上來?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唐露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渾身都在輕顫,“你們找了誰?是不是把我父母兄嫂都找來了?不要,求你們不要……我,我撤訴還不行嗎?給我六十萬,不不不,三十萬就可以,我絕對馬上就撤訴!”
“晚了。”
紀威遠勾唇,朝她露出一抹魔鬼般恐怖的微笑,“我已經許諾了你的家人,一定恢複到他們以前的幸福生活,但條件隻有一個,必須保證你永遠閉嘴,以後再也沒有能力惹是生非,於是呢,你的家人就摩拳擦掌,都踏馬恨不得你現在就去跳樓死掉。”
聽到這些話,喬雲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為這樣可怕的家人感到無法言喻。
隻要錢,連唐露的命都不要?!
大概三四分鍾,果然就如紀威遠說的那樣,兩男兩女,蒼老的,年輕的,紛紛朝紀威遠諂媚地笑了笑,轉而就朝癱倒在病床上嚇得快要暈厥的唐露衝過去,大打出手,又叫又罵,“死東西,一天到晚不是勾引男人,就是搬弄是非,害得一家人跟著你吃苦,砍死你活該。”
“害人精,要死快點死,別連累了我們。”
唐露剛做完手術,根本抵抗不了,被揍得淒淒慘慘,滿臉淚水,“為了錢,連我的命都可以拋棄,嗚嗚,你們可是我最親的人啊!”
紀威遠根本不耐煩聽她哭哭啼啼,把手一揮,唐家人都知道什麼意思,不顧唐露傷口還在流血虛弱得站都站不起來,當即生拉死拽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再也沒法作妖。
忙活完一切,紀威遠笑眼眯眯,看向喬雲歌剛要給蕭寒狂刷好感,眼角的餘光卻陡然掃到門口有一道挺竣的黑影,邁步徐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