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歌回到早就預定好的酒店房間,倒了一杯冷茶,滿滿喝了一大杯,混沌的腦子立即清醒了很多,身上也不再覺得那麼疲憊。
走進浴室,脫掉衣服,匆忙洗完澡,換了一身幹淨的棉質睡衣,躺到床上的時候,才發現經過一整天的疲累,腹部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渾身的肌膚都在痛的顫抖。
疲累還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忙七忙八上躥下跳整了很久,到最後,二叔的事情還是沒有一點進展。
想著想著,喬雲歌就無助地揪著濕透未幹的頭發,心裏難受得想哭。
蕭寒其實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沒找到說話管用的人,就算她主動送到別人的嘴裏,除了被占去便宜,對二叔的事沒有半點用處。
她也知道,隻要自己在蕭寒麵前軟軟性子撒撒嬌,他一定會出手相幫的。
但她就是倔著性子不肯,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她真的怕,怕自己陷下去,從此萬劫不複。
她的心,不知不覺中已經動情了,並不像她的表麵對他那樣冷冰冰。
擦了擦眼角的淚,愣了一會兒,蘇漾打來了電話,語速又快又焦急,“妞啊,你怎麼樣了?老娘聽說蕭大隊長幫你牽線找了個可以幫忙的主事人,你可千萬別幹出傻事來。不行,這件事太特喵嚴重了,不能再由著你一個人胡亂拉關係,老娘馬上告訴蕭大佬,他一句話,能頂上我們一百句。”
“不用了,我剛才已經見過他。”
喬雲歌已經顧不得羞憤,把包廂裏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完了後,嗓子嘶啞地笑出了聲,“漾漾,我以為能行的,可到了最後,為了二叔的命,我不得不依靠蕭寒的力量,走不開,也逃不掉。”
“走不開,就不走,逃不掉,就不逃唄!”蘇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恨鐵不成鋼,“相比陸渣渣,老娘倒覺得蕭大佬特man對你特心疼,聽到二叔出了事,火急火燎趕過去,結果呢,沒撈到你一句好話,反而被你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要換成別的人,早就別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呢,你到底在介意什麼,矯情什麼?”
“我隻是不想變成自己最惡心的那種人。”喬雲歌握著手機,黯然歎氣。
*
一夜無眠,轉眼到了天亮。
喬雲歌立即起床,想著公關這條路行不通,那就先去附近的醫院見見唐露,談一談大概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小婊砸才願意撤訴。
忍著一肚子惡心,喬雲歌找前台問了下醫院地址,得知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走路大概十分鍾左右,索性一路步行而去。
到了急診室,找醫生打聽了情況,得知唐露已經做完手術被送到了普通病房休息,費用方麵,居然走的是紀威遠的銀行賬號。
喬雲歌當場倒吸口涼氣,隱隱覺的蕭寒可能很早就插手了,等她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看到紀威遠以及他身後三四個黑衣黑褲麵無表情的男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蕭寒的能力有多大,她早就一清二楚,辦起事來也滴水不漏無懈可擊,讓她壓根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