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名貴的總統套房門口,喬雲歌頓住腳步,麵無表情盯著那扇精致的大門,死死地用力咬住下唇瓣,直到唇瓣滲出了鮮紅的血色。
陸梓澤這人一向有很嚴重的潔癖,據說每個單獨受邀要與他共處一室的人,無論男女,都必須從頭到腳清洗幹淨,換上整潔的衣服,確保不會讓他看到任何一點汙垢。
雖然傳聞以訛傳訛有些誇張,但四年前她曾經確實見過那麼一兩次,有些稍微有些衣冠不整的投資方代表,應邀而來,就因為整體形象沒有打理潔淨,連門都進不了,被直接轟了出去。
可是啊,他隻在乎這些外在的清潔,身體呢,靈魂和心髒呢?
喬雲歌勾唇冷銳地笑了聲,然後,攥緊拳頭,砰砰砰地用力砸在門上。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心底一股揮之不去的怒氣火焰,催促著她不斷地敲門。
有些事,一定要親眼過目,親自了斷,才能徹底死心。
那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啊,從年少時期,走到成熟,至深至純,橫亙在她的生命中足足十一年,叫她如何不心痛似刀絞,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
臥室內。
“別蹭了,外麵有人。”
聽到沉悶不止的砸門聲,陸梓澤陰鷙地推開如同藤蔓纏繞在他身上的蕭夢黎,伸手扯過白色浴袍,隨性地套上,懶洋洋的係了腰間的帶子,露出結實的胸膛,就那樣懶懶散散的穿過大廳去開門。
一抬頭,瞥見喬雲歌僵硬地站在那兒,死水般翻不起波瀾的眸子朝他射過來,他的臉迅速陰沉下來,卻也劃過一抹慌亂,“你怎麼來了?!”
隨意的態度,像敷衍陌生人似的。
喬雲歌心裏陡生騰騰的烈焰怒火,皺眉抿緊了唇,看著他,恍惚一笑,“打擾了你的好事,對不住了,先讓一讓,我倒要看看今晚的小婊砸實力夠不夠,能不能把你迷住直接跟我簽字離婚,如果份量不夠,我親自給你找,找到你滿意為止,怎麼樣?”
說完,也不去管他到底什麼樣的反應,轉身就往裏麵衝。
手中的手機,早就被她調到了錄製狀態,一路跑過去,早就把陸梓澤衣不蔽體的模樣攝入進去,隻等衝進臥室,再拍攝完蕭夢黎的醜態,就是大功告成。
剛轉過身,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紀威遠一把扯住,耳邊傳來他的低聲嗬笑,“靠,這種小事不需要喬醫生你親自動手,有我呐,我馬上進去搞定。”
喬雲歌不習慣與旁人肢體接觸,下意識用力甩開紀威遠的手,卻在聽到他最後那句話時,頓住了腳步。
但紀威遠推搡的力氣太大,導致喬雲歌收勢不住,身子一個踉蹌往後摔在走廊上。
然後,她聽到,前方,有腳步聲漸漸傳來,喬雲歌下意識睜開眼,見是蕭寒,正麵無表情一步步逼近,眼神漠然,充滿了肅冷之氣。
怎麼說呢?
他似乎在責備她到今天還對陸梓澤徹底放不下來,渣男而已,有什麼值得留戀不舍。
被男人寒涼的眼神一刺,喬雲歌嚇得趕緊低頭,一不留神,不小心狠狠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差點飆淚。
尼瑪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