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她與陸梓澤互相撕咬的時候,陸茂生處處維護自己,原來有這麼一層內疚在裏麵。
以前覺得溫情,現在隻覺惡心。
太惡心了!
這世間,怎會有這麼惡心的人,惡心的事!
片刻,喬雲歌緩過來後,猛地端起桌上的水杯砰地砸在對方的腳下,臉色戾冷,“這些東西,你從哪裏得到的?”
“你管我從哪裏得到的,反正這些,都是事實。”
眼看著喬雲歌難受極了,蕭夢黎心裏爽爆天,喉嚨裏擠出的笑聲,越來越得意,“對你,我隻有一個要求,立即與澤哥離婚,盡快給我騰出位置!否則,隻要我找到各大媒體把手裏的資料全部甩過去,到時候,你本來就爛透的名聲,會變得更加爛賤。”
“不想離婚的,是陸梓澤,而非我!”
喬雲歌靜靜的,盯著對麵毫無腦子的嬌縱女人,從唇邊擠出一抹誚笑,“到現在你還沒看出來?如果他想離婚,早就離掉,沒必要拖到你懷孕快三個月的份上。有了孩子都拴不住他的心,該說你蠢還是說你蠢?”
“你……”
蕭夢黎咬牙切齒,被噎得一口氣差點緩不過來,揚著脖子,指著她的臉,恨聲說道,“行啊,你就等著吧,等著我怎麼搞臭你,搞臭你全家。”
為了個心不在焉的男人,那張漂亮的小臉扭曲猙獰,小醜似的可笑無比。
“隨便。”
喬雲歌聽到笑話般,淡淡嗤笑了聲,眼看著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拿起包轉身就走。
懶得理會身後蕭夢黎跳起腳,一聲接著一聲瘋狂的叫罵。
*
出了醫院大門,天空飄著瓢潑大雨,喬雲歌臉沉如死水,拖著無力的腳步一步不回往前走。
剛進小區,冷不防一道黑影撐著傘從眼前閃出來,大手一把攥緊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塞進黑色雨傘裏,陰鷙的眸子,一掠而過的疼惜,“下雨了,怎麼不知道打傘?”
男人急切又憐惜的嗓音,透過瓢潑雨聲刺入喬雲歌的耳蝸,也瞬時刺痛了她的神經。
猛然抬起頭,盯著那張熟悉入骨又厭惡入骨的俊臉,冷笑漣漣,“放了我,算我求你,離婚,馬上簽字離婚!我受不了,一分一秒也扛不住,太惡心了,你和你爸都讓我惡心透頂!”
她目光濕漉漉,憤怒得像母獅子,細白手腕落在他的下巴,胸膛,不斷廝打。
最後那句話,刺晃晃的,讓陸梓澤徹底心驚肉跳。
見她氣喘籲籲恨意勃生,不由得恍惚又心疼,大手順著她撕打的方向猛地鉗過去,一把鉗住那雙纖弱細細腕,急聲問道,“雲歌,你都知道了什麼?誰告訴你的?”
“紙包不住火!”
喬雲歌冷笑,“你爸對我媽媽做的那些醜事,你上了蕭夢黎又讓她順利懷孕,這林林總總,難道還不夠你簽字離婚嗎?將近六年婚姻,我自問對得起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捆住,魚死網破?”